竟然还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这该死的傻气。
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为什么伍霍能成为全队唯一的那个,顶着兴奋剂舆论风波的压力走到最后,成功为全队争取到清白的人了。
他把检讨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随手翻开伍霍写检讨初稿的本子,打算往里面夹。
不能再看了!
再看他的坏水都要被打劫一空了!
随手翻开的那页工工整整地贴了份剪裁过的报纸,可能正是比较厚才容易翻到这页。
冬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这是一张老报纸。
老报纸贴在中间,最上面的空白区域里,用黑色钢笔摘抄着:
1908年,报刊上登出了三个问题:什么时候华国才能派人参加奥运会?什么时候华国人才有一枚自己的奥运金牌?什么时候华国才能举办一届自己的奥运会?[1]
后两个问题里,他还在奥运两个字旁边,打上括号写着(冬奥)
这手钢笔字不算好,只是工整,但明显能看出下笔力气越写越大,字迹越来越深刻。
而下面贴着的那张老报纸,就是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那是一份报道刘长春孤身一人代表华国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报道。
“你这是?”
冬烈不小心翻到这页,都不好意思把检讨往这页里面夹。
这页不前不后的,怎么看这种类似理想追求的东西,都该放在封面,或者第一页才对。
伍霍把检讨接过去,“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比赛,回来之后写的日记。”
好家伙!
不愧是你,写个日记都这么红专正。
冬烈随口打趣:“这日记是说想拿个金牌?”
他准备等伍霍接一句“是啊”就趁机结束这个话题,把打劫他肚子里坏水的笔记本和检讨,赶紧物归原主!
伍霍摇摇头。
冬烈:?
那比赛完回来写这个日记,还能想干嘛?总不能想一个人实现“华国举办一届奥运”的愿望吧?
伍霍笑笑道:“不怕你笑话,我第一次外赛记忆最深刻的,其实不是成绩。”
然后他逐渐笑容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