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公平!
他对上老父的怒目,又惹不起,也罢,只得低头应是,心说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又狠狠地剜了魏婴一眼,这才悻悻离去。
魏婴当然是,装看不到啊,他又不傻,能躲顿打还能上赶着求打嘛。
他乖乖地低头,状如鹌鹑,眼观鼻鼻观心,风吹云动他也不动。
“乖孙儿,快让爷爷看看,打疼了没有,你别怪你爹,他也是怕得紧,你可不知道我都多少日子没睡个好觉了,生怕你有个好歹。”魏温仔细看了下魏婴的后背,一看都被抽红了,眼睛就红了,咬牙恨恨道:“这个孽子!下手没点轻重,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了……”
魏婴低头忍笑,还得乖乖说:“爷爷,别心疼,孙儿是有错在先,爹爹管教我也是应当的。”
魏温没好气吹胡子,瞪了他一眼:“莫诓我,要是应当的,你怎么不拦着你老子?”
“嘿嘿……”魏婴上来就一把抱住了他爷爷的腿:“自然还是知道爷爷你疼我,不舍得揍我。孙儿又不傻。”
“你呀你呀,下次不要这么冒失,这一路上吃苦了吧?”
“有小侯爷在,我没吃什么苦头,倒是他,为了救我,差点丢了小命,爷爷你不知道啊,灾民真的惨呐,他们居然吃人,还吃小孩……”魏婴细细讲述了这一路的见闻,魏温慈祥地看着他,也不打断他。心里却又想,出去这一路历练下,也算是好事。
魏温摸着孙儿的头,长长叹了口气:“灾年啊,爷爷年幼的时候也遇到过,老夫就算是穷极一生,也恐怕不能让所有的百姓都填饱肚子,所以你要多学本事,将来争取比爷爷强,让百姓都吃饱穿暖,要知道一箪食一豆羹都来之不易,你读过愚公移山的故事,懂爷爷的意思对吗。”
闻弦歌而知雅意,魏婴笑着说:“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对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别辜负了爷爷对你的期望。”魏温看着孙儿,真是心都要化了,怎么看怎么顺眼,他这个孙子顽皮归顽皮,聪明过人,自小过目不忘,性子还仁厚,实在是挑不出毛病,搁在他眼里,尚公主都配得上。
至于为啥不尚公主,他捋着胡须,驸马担任的都是虚职,他孙儿将来是要宏图大志施展抱负的。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宁帝的那些公主们,有一个算一个,都配不得他孙儿。
宁帝要是知道这老货心中的想法估计俩人得对喷起来。
魏婴看他爷爷面色温和,忍不住问:“爷爷,孙儿有个不情之请。”
“说出来听听,什么样的不情之请?”
魏婴诚实说道:“我们一路遇到了个伙伴,哦,是个女的。她爹应该是营城的县令方九城,就是抢粮仓的那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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