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里闪烁着疯狂与执着,嗓音低沉,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声嘶力竭地呐喊出,“灵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一道闪电颓然撕裂天幕,伴随着尖锐刺耳‘嗤’地一声,许东升残暴决绝地扯破那身华美的嫁衣,精致的锁骨,被烙下炙热的痕迹。
起初,她还试图抗拒,双手紧紧护着破碎不堪的嫁衣,杏眸里满是恐惧不解,她不明白,向来温柔以待的他,为何会对?她彻底失去信任?
突然变得?如此狂暴失控,将本?该洞房花烛的良宵,演变成了一场不死不休的发泄?
她的眼眸里霎时雾蒙蒙,泪水悄然打转,却?倔犟地迟迟不肯落下。
此时,再多的抗拒,都是徒劳,虬劲有?力的臂膀将她强势地压在床笫之?间。正欲捅破那层窗户纸,他突然贴在她的耳畔,冰冷质问,“他也是这般亲吻你?直至共度欢愉?”
这句话,犹如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在她的心上。那双睁大的杏眸猛地一颤,内心的酸涩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哀嚎不止。
窗外的雨势越下越大,淅淅沥沥摧残着娇花,薄草涯边,不容溪水潺流,蓦然开凿,沟壑堵决。
身体上的疼痛,如何比得上心神俱裂。她无力反抗,无处可逃,唯有?默默承受,任由戈矛肆虐,抑制不住颤抖着身体,逐渐被蹂躏的遍体鳞伤。
她的眼泪似已流干,喉咙也喊得?沙哑。然而,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与屈辱丝毫未减,那颗温热的心,正一点?点?冷却,直坠冰窟。
突然,手中紧握梅花簪的沈悦灵,决绝果断地插向他的后背。
淹没在雷声滚滚中的,是她用尽全身力气,痛彻心扉地呐喊,似对?这段感情的最后质疑,“许东升!既然你认定我?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何还要碰我??”
回应她的,却?是更深的痛苦,比汹涌的潮水更加澎湃,势要将她淹没在无边的欲海。无止无休的身体摧残,早已疲惫不堪的她,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这一切尽快结束。
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默默承受着他的暴虐。
下半夜的风,顺着门缝灌进屋子里,透着丝丝凉意,吹散了满室旖旎。
轻轻摇曳的鲛绡帐后,藏着一段未了的情愫。
许东升坐在床沿,身影在昏暗的烛火下,被拉得?老长,似有?一股难以言状的彷徨充斥心头,待神志渐渐于无边的黑暗中归拢,目光穿透夜色,落在身后昏睡过去的沈悦灵身上。
那抹纤细的背影,仿佛风中颤动的娇花,显得?格外柔弱,视线最终定格在她的腰间脚踝,那里,尽是情动之?时留下的斑驳指痕,宛若无声控诉着昨夜对?她的疯狂施暴。
塌上的落红,刺眼醒目,令他无法忽视,也无法抹去,每时每刻不在提醒,他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以近似残酷的方式,强势掠夺了她的一切。
染血的梅花簪,静静地躺在那里。
昨夜,她是真的恨透了他。
静谧中翻涌不息的思绪,愧疚自责,犹如两把利刃,深深地插进他的心口,疼痛中煎熬的他,默默地注视着沈悦灵,企图寻找到一个能令她释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