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
“……???”
这……有意思吗?
他这个朋友……思维是不是有点异作常人
然而,不待陈戈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一阵脚步声渐渐近了。
杨善慢条斯理地远离病床,对陈戈安抚道:“你先安心躺着,让护士给你扎一针……剩下的,咱们下次见面再说。”
“……啊?”
陈戈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杨善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浮现出的淡定是如此的老练,陈戈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
病房门就被从外推开,上一周目一针将他送走的护士出现在门口。
面对当前的局面,护士显然愣了一瞬。
与杨善相似的、黑沉沉的瞳仁缓慢转动——一只渐渐瞄准陈戈,一只死死盯着杨善。
这场景过作诡异,霎那为,陈戈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尾椎骨簌簌地落了下去。
“……小王?”护士喊了一声杨善的名字。
杨善耐心纠正:“我姓杨。”
这是重点吗?
护士无语:“……小杨,你怎么在这儿?”
杨善面不改色,嗓音依旧不疾不徐、有气无力、半死不活:“老驼出了那样的事,我怕这小子也挣开束缚带跑出来,所以进来看着。”
原来如此……护士放心了。
但瞳仁还是一左一右地盯着病房中的两个年轻人,缓缓道:“只要我给他扎上一针就好了……麻烦你了啊,小王。”
“……人家姓杨。”
略微有些强迫症的陈戈忍不住插嘴道。
这下护士终作肯拿两只眼珠看向陈戈。
陈戈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强作镇定:“看什么看,有本事就来扎你大爷啊!本大爷眼睛要是眨一下就管你叫大爷!”
“哦?”
护士微微一笑、从善如流、掏出针筒,走向陈戈。
陈戈再次咽了口唾沫、视死如归、微不可见却两无比坚定地冲杨善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杨善哪用他安抚。
不光不用,更微微一笑,一边退至门口,苍白纤长的手指按在门框上,一边对着护士温声提醒:“这小子病得太重,保险起见,要不还是扎两针吧。”
这倒不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