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颦儿就学会了,水溶立刻换她上桌子打,自己则在旁边帮她看着。对家坐着的是历浩泽,他趁着打完一张牌的空档,刚好观察这个三弟的女朋友。林颦儿今天内穿一件月白色的衬衣,丝巾领俏皮可爱,外搭一件薄荷绿色的针织开衫。取掉假发后的头发梳光扎在脑后,美人尖配上素面朝天气质十分出众。她目光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麻将牌,按照万、条、饼这样的顺序从左至右整齐排列。每个人出牌她都暗暗记在心里,什么牌还剩几张也清清楚楚。“二万。”颦儿声音软软糯糯,性格也是温温柔柔。她的手指线条极好看,打牌也是轻轻放在桌面上。左手边的ta突然说话:“你们是情侣吗?”林颦儿看向ta,明白她在跟自己说话。含蓄地点点头然后“嗯。”了一声。“那你们准备一出道就公布情侣身份还是打算隐藏?”颦儿思考片刻,轮到她摸牌。摸牌打牌后才回答ta的问题。“我们没打算隐藏,就顺其自然。在学校里同学们也是知道我们是情侣的。”水溶刚才一直竖着耳朵听,生怕颦儿想隐藏情侣身份。听她这样说立刻长舒了一口气。历浩泽把水溶的微表情看在眼里,有点看不上他这不值钱的样子。他这个弟弟以前是一直不开窍,从没听说他跟女孩儿亲近。今年突然开窍了,没想到还是个情种。“你们签公司了吗?”ta打掉一张牌,继续问道。“还没有。”颦儿已经停牌,她摸一张牌直接打掉。身边的水溶帮她看完牌,抬起头回答ta道:“我们打算自己先弄个工作室,只签我们俩。毕竟还有学业,关于我们的发展还不着急。”贺逸尘这边也开口道:“也可以,我那边过几天有几个平面广告的拍摄。到时候可以推荐你们去试试。”历水溶和林颦儿听了很开心,异口同声地感谢贺导,待到林颦儿摸牌:“胡了。”她慢慢一张一张推倒牌给大家看。“新学会的手气就是好,绝张牌让你摸到了。”ta看了牌后嘟囔道。林颦儿心想她才不是靠运气,因为她看出来左右两家都不做饼子,历浩泽把八九饼都打了,那么绝版七饼还有机会,这才停了这个口子。再打了两把,水溶看颦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忙喊蒋玉菡来代打。便跟大家告辞送林颦儿回去。上了车颦儿便蔫蔫的看着窗外,眼睛打架却不敢闭眼。“要不你靠着我睡一会?”水溶小心翼翼地问。“水溶,你今天说我们会有自己的工作室?只签我们自己?”颦儿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地问道。“嗯,我已经让士凡在申请相关的事情了。”“那我以后也会成为明星吗?”“会的。”水溶温柔回答。颦儿看着窗外陷入沉思,她以前觉得ta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如今跟她近距离接触,发现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挺容易亲近,性格也好。但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她又那么全能而认真。通过今天看到的这些,让她坚信普通的自己可能也有一天可以站在耀眼的舞台上吧。但前提是要变得专业起来。还好周六没有拍摄任务,昨晚颦儿是困惨了。幸亏收工的时候卸了妆,回到家她连一句话也懒得说倒头就睡。周六早上难得睡到九点多才起床,吃过早饭,颦儿想起学校诗歌社团的任务,需要整理诗词印刷成书。便带着雪雁去大书桌上铺纸研墨。先找了一卷小幅的宣纸《燕山春雨》,依旧用镇纸压好,然后润笔,再找一张草稿纸,将那35韵即景联句默写下来,然后再在宣纸上认真抄录。没想到这一写便停不下来,又画了扇面,又写了大字,还画了几笔竹子。待临近中午时分,历水溶从外面赶回来。他背着吉他,穿着白色衬衫。翩翩少年,意气风发。他进了院子先去看怜羽,给他喂一颗腰果。然后便提着一个袋子进屋。换了拖鞋把袋子交给紫鹃,又往书桌这里走。还没走近便看到满地铺着预备晾干的墨宝。整个书房的地板一片花白。“呦,这一早上写了这么多?可是辛苦了呢?”颦儿沉浸其中,只抬眼看着他笑。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写。水溶一眼相中了那张《燕山春雨》上面的诗词,弯腰捡起来拿着小声念诵:中秋夜大观园即景联句35韵中秋夕,清游拟上元.撒天箕斗灿,匝地管弦繁.几处狂飞盏,谁家不启轩。轻寒风剪剪,良夜景暄暄.争饼嘲黄发,分瓜笑绿嫒.香新荣玉桂,色健茂金萱.蜡烛辉琼宴,觥筹乱绮园.分曹尊一令,射覆听三宣.骰彩红成点,传花鼓滥喧.晴光摇院宇,素彩接乾坤.,!赏罚无宾主,吟诗序仲昆.构思时倚槛,拟景或依门.酒尽情犹在,更残乐已谖.渐闻语笑寂,空剩雪霜痕.阶露团朝菌,庭烟敛夕棔.秋湍泻石髓,风叶聚云根.宝婺情孤洁,银蟾气吐吞.药经灵兔捣,人向广寒奔.犯斗邀牛女,乘槎待帝孙.虚盈轮莫定,晦朔魄空存.壶漏声将涸,窗灯焰已昏.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香篆销金鼎,脂冰腻玉盆.箫增嫠妇泣,衾倩侍儿温.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犹步萦纡沼,还登寂历原.石奇神鬼搏,木怪虎狼蹲.赑屃朝光透,罘罳晓露屯.振林千树鸟,啼谷一声猿.歧熟焉忘径,泉知不问源.钟鸣栊翠寺,鸡唱稻香村.有兴悲何继,无愁意岂烦.芳情只自遣,雅趣向谁言.彻旦休云倦,烹茶更细论.“这就是你说的:与湘云一起作的联句?”水溶虽这样问着,眼神却一直在那两句上挪不开眼。“嗯。”颦儿没抬头的应声。“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这两句全篇最佳。”水溶又说。林颦儿的手略顿了顿,一时竟呆愣在那里。待一滴墨缓缓滴到纸上她才反应过来。“你猜哪句是我作的?”水溶正色道:“以你爱物惜物的性子,必定是又为花而忧的人。以后万不可作这么悲怆的诗了。作一些开心的运势也会变好的。那样的诗美则美矣,却过于悲了。你这个年纪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颦儿听了,联想今日自己的心境。觉得那个悲伤的自己真的已经被丢在上一世了。“你这话倒是跟妙玉说的一样。她也时常这样劝我。”水溶不接话,他跟妙玉还是在暗暗较劲儿。他放下手里的诗作,转过书桌来到颦儿的身旁看她写字。“你教我画画好不好?”颦儿快写到最后几笔了,她刚才惦记着画包旗袍的内页纸。“想画点什么?”水溶温柔看着她的字,暗暗:()【新红楼】之完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