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要住在东宫的,还要太医院里的,
能请来的,都请来!
祁镇赶到书房,入目就是鲜红的血。
触目惊心。
祁镇将林守宴抱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竟在颤抖。他稳了稳心神,怕摔着他,抱实了,将人送回院内。
林守宴好像并未完全昏死过去,在太医还没有来之前,断断续续往外面呕了好些血。
祁镇捂不住,接不住,挡不住。
鲜血染红了衣襟和锦被。
一屋子的下人全都傻了。
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手忙脚乱。
祁镇恼道:“太医呢?死了吗!”
太医连滚带爬得跑进来,气都喘不匀,就去把脉。把了好一会儿,又用银针去沾林守宴呕出来的血。
无法确认是什么毒。
只能暂时吊着命。
祁镇闻言,竟踹了太医一脚。
那太医在东宫多年,从未见过祁镇如此盛怒。被踢到一边后,连忙爬回来,帽子歪了也顾不上扶。
“殿下,若是查出下毒之人,会更快些!”
祁镇阴着脸。
正巧此时,徐福全带着宫里的太医来了。
祁镇立在房内,身姿挺拔,双手满是鲜血。微微侧目,声音不似方才那般暴怒失态。
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除太医外,东宫上下所有人,聚至角院。”
角院是东宫里,离祁镇的主院最远的地方。东宫上下里里外外,两百多号人,全都跪在这里,黑压压的一片。
军中调来的精锐士兵,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给林守宴端上糕点的那名宫婢,在自尽前被拦下,此刻双手被捆,丢在了祁镇的面前。
祁镇坐在椅子上,英俊的面容半隐于黑暗中,双手上的血迹有些干了。这让他的手动起来,有些晦涩,像是刚刚安上去的一般。
匕首贴在那名宫婢的脸上。
祁镇问:“是什么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