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睡着了。”
祁镇他总是活在失去林闫的噩梦里,
所以,“我知道,只是不太安心。”
他语调平淡如常,才更惹得人心疼歉疚。
祁镇并未留给林闫心疼歉疚的间隙,“今天吓到了?要不要点一点儿安神香睡?”
“点吧,是有一点吓到了,我需要时间消化。”
祁镇说好,唤来徐福全,吩咐点香。
没一会儿,安神香清淡好闻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安神香对林闫很有用,焚上小小一片就能让他昏昏欲睡。今天被吓得心神不宁,后来又淋雨折腾一场,此刻闻着安神香,效果也没打折扣。
没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有点沉。
手腕再次被握住,
猝不及防,
林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将手抽回来。
“抱歉,我以为你睡着了,吓到了?”祁镇想到今日大殿上的事,“我不握了,你睡吧。”
“你冷不丁握上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我一跳。”
“……”
林闫把自己的手腕塞进他的手心里,
祁镇面容和缓,面上带了点笑意,轻轻的将他的手腕握住,指腹下,是让他心安的脉搏。
林闫:“你准备这样握一个晚上?不上来睡觉吗?”
“我睡你边上,你不害怕?”
“你要睡|||奸?”
祁镇噎了一下,“不是。”
“那我怕什么?”
祁镇又不会一刀抹了他。
祁镇静了静,“虽然不至于睡||||奸,但我一直有在忍耐。看到你,就会想牵着你,抱着你,想亲你,想对你做点什么。包括现在。”
从祁镇懂事起,便有人教他读书,识礼,教他玩弄权术与人心。
他了解人的内心,情绪的走向,思维的方式,
包括他自己。
他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应对,设计,好让事情在他的掌控当中。
但林闫是个例外。
“对你,好像总是需要多费心些,才能克制住情绪和欲望。”
昏暗的夜色也没有遮掩住祁镇眼眸中赤裸裸的,浓重的,带有侵略的欲|望。他直白露骨得盯着他的唇,像在视|||奸。
“好想亲你,可又怕你怕我。”
林闫脸热,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更重了,还有点晕乎乎的。
是安神药的药效上来了吗?
他翻身朝里,“你爱睡不睡,我要睡了。你不许在我睡着的时候一个人爽,你要是偷亲,记得先让房梁上的人滚蛋。”
祁镇听到最后一句,撑不住笑了。他手撑在床沿,压低凑近,“他们没那么不识趣,我在的时候,基本都是守在外面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