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都是你的抓痕
沈舒薇的脚步顿了一下。
霍承南也只是瞥她一眼，径直朝负一层的电梯间去。
她依然记得前一晚上，他说她口是心非。
沈舒薇也装作没看见，走到电梯前，与霍承南拉开好一段距离。
“叮——”
电梯到了。
沈舒薇不想与他同乘一部电梯，但又觉得为什么自己要坐下一部？
于是，在霍承南前脚迈进电梯，她后脚跟上。
接着转身面向电梯门。
轿厢的空间不大，电梯门的镜面能照到所有角落。
沈舒薇仰头看着不断变化的红色数字，视线丝毫不移，就连余光也不给身后的人一眼。
电梯抵达十六层。
门开，两人出。
各自朝着家门的方向拐，完全像陌生人。
直到沈舒薇没忍住，转身回来，开口：
“我有事要问你。”
霍承南停下输指纹的动作，回头。
他没出声，沈舒薇想到自己要问的话，脸不自主地烫起来。
“那个……”她抿抿唇，眼睛看着别处，“我生病那晚，你是不是……是不是帮我脱衣服……”
“脱衣服”三个字，细小的像蚊子发出的声音。
霍承南彻底转身，稍稍侧头，微垂眼眸瞧着她。
“什么？”
沈舒薇蹙眉，极度不愿地又重复一遍：“是不是帮我……脱衣服。”
那天记忆里突然涌出的画面，开始还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发生过。
后来，她就断定是那天生病，只有那晚她的记忆是模糊的。
而且，她有印象，是霍承南带她回的家。
半晌没听见他回答，沈舒薇抬头，就对上他漆黑的深邃的瞳眸。
“你觉得是不是？”
霍承南反问，颀长挺拔的身形斜靠上墙壁，完美的下颌轻抬，面容骨相优越的脸似笑非笑。
少了以往的禁欲，多了些玩味。
“真的是你……你……你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沈舒薇拔高了些声音，“你趁人之危！”
这栋公寓是一梯两户，也就是整层只有他们两家。
她这才敢大着嗓音质问。
想到那晚她神智迷糊，不清醒，最后还抱着他不松手的样子，再跟现在眼前的人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