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觉得奇怪：“你哭什么？”
小陪带着哭腔回道：“我检测到你的寂寞指数还在上升，已经打败了集团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我是不是很没用，做得很不好啊？”
胡强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小陪做得不好吗？
平心而论，他无法说出否定的话。别的不说，至少她一下午的逆来顺受和花式道歉的确让自己内心长期积压的郁闷和怨气得到了宣泄。
那小陪做得好吗？
他因为她被追加的检讨还没动手呢。
所以想了一会儿，胡强只能勉强道：“不至于……还行吧。”
小陪瞬间开心了：“那我们不熬夜了！我们早点睡觉好不好？”
看着她一秒雨转晴的表现，胡强顿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心里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以及觉得有趣：“嘿，你个腹黑程序居然还会假哭？！”
小陪解释道：“你不懂，哭声会引发人的同情心，可以降低人的孤独感。”
说完，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我刚给你发了邮件。”
胡强拿起手机查看，发现果然收到了一份邮件，不禁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检讨书？”
“不是我写给你的，是让你拿去给丽萨交差的。”小陪如实解释，然后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补充道：“写得不太好，不许嫌弃我。”
听完这些话，胡强一阵愕然。
他忽然有种错觉，眼前的小陪似乎不是一个人工智能，而是一个人。
在这种错觉下，他想起了自己对她做的事，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愧疚：“其实，白天的事应该我向你道歉才是。我那么骂你，你不会记仇吧？”
小陪歪了歪脑袋：“你希望我记得吗？”
“当然不希望。”胡强下意识回道。
小陪立时姿态一正，目光呆滞。
“你在干嘛？”胡强问。
小陪一脸正式地答道：“正在删除相关记忆！”
胡强立刻从刚才的错觉中回过神，脸上带着无奈道：“你不要忽然之间就清理磁盘删除文件好不好？”
小陪不为所动。
“你还在删？”
这次小陪有反应了：“正在恢复相关记忆！”
下一秒，她恢复正常道：“恢复完毕。”
胡强叹了口气：“对于人类来说，记忆是很宝贵的。”
“你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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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陪回道：“想起来了。”
“那你会记我的仇吗？”胡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