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折腾我呗。」林朝有气无力，但也无法反驳。他哥纵横题海多年，做题速度和精确度无人能及。要是换成他给他哥舔小逼，看他哥先做完题还是先高潮……不用想了，不管哪种都是他哥赢。到了学校，两兄弟互相道别，却是林暮往林朝的教室走去。一位同学好心提醒：「欸同学？你是林暮还是林朝，今天转考场，不要走错了。」她还是交完卷，同学们如释重负，教室瞬间变得吵闹起来。关心成绩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则只关心接下来的午餐吃什么。熙熙攘攘，却没有一个人来找林暮。不是因为被排挤，大家都很友善，只是林暮跟他们确实没什么好聊的，唯一能聊的只有大题答案。而很不巧，林暮是年级第一，万一来问答案的同学发现自己跟他填得不对，怕是会变成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林暮没有急着离开教室找林朝，收拾东西的动作慢吞吞的，他今天约了蒋梦。等他到达约定好的小树林，蒋梦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这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前后相差十五分钟到达。「你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蒋梦将手机锁屏，却没有收起来，似乎并不害怕林暮告密。「嗯。」林暮点点头，权当打招呼了。他确实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何况，他自己也会在上课时跟林朝互发信息。蒋梦给林暮让了一点长椅的位置，两个人并肩坐着，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盯着不远处的池塘。最终，还是蒋梦先开口了：「你不会想和我一直坐到天荒地老吧？」「当然不是。」林暮垂着眼帘，十指交扣，大拇指正略显不安地按着食指指节：「我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时间、地点。」蒋梦依旧盯着那尾游动的鲤鱼，语气没什么波动：「不知道怎么交代的话，那从六要素开始好了。」林暮捏动的动作停了下来，忽然轻轻勾了嘴角。蒋梦不咸不淡地对他，竟然反而让他一下子放松下来。想了想，开口道：「你记不记得之前我早退，你帮我把作业带过来的。」「记得。」蒋梦点点头，没有说补充的话，在这个时候，她是一位优秀的倾听者。「我当时……」林暮想起当初生气的原因，觉得自己很幼稚，但也很庆幸，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自己：「你把作业送过来，我当时还向你发脾气。对不起，你一定被我的冷脸吓到了吧。」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道这个歉，但取得原谅与否，不是他能决定的。林暮有点紧张地等着，却久久没有等到身边人的答复。「什么啊。」忽然间，蒋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瞧你那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是表白之类的，都想好怎么回应了。」林暮有点懵，「啊？这、这个，如果害你误会的话……」「我开玩笑的。」蒋梦靠在长椅椅背上，转过头看着林暮：「没想到高岭之花林暮竟然这么可爱，也不是很难接近嘛。」说完这句，她突然「嘶」了一声，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一样别开脸，眼睛闭得紧紧：「啊，这脸，我不能再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