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一口微醺。
很不巧,前世今生她酒量都不行,做不了酒蒙子,这时候甜酒酿就能很好的解馋。
阿翘最受不了她就是在一样吃食还不能马上吃着的时候绘声绘色形容,甚至不需要她大夸特夸,简简单单说几样做法就能叫人流口水。
阿翘幽怨盯着她,不说话,沈朝盈乐不可支,还是闭嘴了。
酒酿做好之后,多在早晚出售。
甜酒酿不醉人?,客人?们喝这?个便也不是抱着拼酒的心态来的。
有酒鬼客人?看了觉得稀奇:“小娘子这白酒,清清淡淡的,竟和着酿酒米一起喝?”
这?时候酒主要分米酒和果酒,米酒又可分清酒和浊酒。
其中清酒并不是后世日本清酒,而是酒液清澈得?名,酿造工艺珍贵,故有“金樽清酒斗十千”之句。
而浊酒因常用?白米酿造,又称为白酒。
时间短的新酿常有米糟漂浮在上方,常被时人?称为“蚁”,酒液浑浊发绿,故有“绿蚁新醅酒”之句。
沈朝盈不厌其烦教客人?如何?正确吃法:“客人?莫要搅动,那样味道混了便不美了。最好是一勺舀下去,既有酒液又有江米,才能品到最佳风味。”
那些?客人?照做,而后被这?绵糯的口感可甜香酒味给折服了。
其实?最妙还是在料峭春寒的清早来一碗热乎乎的酒酿小圆子,米粒饱满,汤汁稠稠,圆子软糯耐嚼。
一碗下肚,浑身都热乎了,个中滋味只有刚刚吃完的樊承才清楚。
吃过朝食,在县衙门口恰好碰上崔瑄,樊承忙避开,等在一旁,让上峰先行。
崔瑄经过他身边时,一股酒香味飘来。
崔瑄顿住脚步,拧眉:“宿醉上值?”
樊承忙解释:“是酒酿圆子,甜味儿的。当朝食吃,不醉人?的。”
崔瑄看?向飘飘摇摇的“沈”旗,嗯了声,抬脚继续往里走?去。
樊承如蒙大赦,跟了上去。
“小崔大人?,小崔大人?!”
“嗯?”
“上回那人?犯的口供,下官整理好了,一会给您送去?”
“好。”
“还有季大案的卷宗,上回刑部的人?要了去,下官抄了一本,也放您那?”
“不必。”
“那”樊承停下脚步,因为前头的崔瑄也停了下来。
“樊录事。”
“哎!下官在呢。”
“昨日关进?地牢的那劫匪,你去审。”
崔瑄面无?波澜地丢下这?一句后,提脚走?远了。
樊承脸垮了下来,忙问阿青:“阿青郎君,某不会审讯啊?小崔大人?这?是何?意?”
阿青笑道:“樊录事别急,郎君这?是在培养您,好事儿啊。”
他走?了,樊承还在嘀嘀咕咕,干嘛突然想?着培养他?
阿青背过身忍笑,还不是你废话太多。
莫说阿郎了,连他也觉得?樊录事一定?能胜任这?活计!
——
从县衙出来,略走?几步就是沈记糖水。
崔瑄缓步走?进?,步履从容,一点儿也没有起初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