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唯一还算清楚的就是,她把江秋言当成缓解情。热的工具扑倒了。
时雨伸手摸摸脖子,腺体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印,摸上去又痛又痒。
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的她已经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江秋言与她欢。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记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
她好像只顾着自己爽了。
脑中恍然闪过江秋言霜雪般的双眸,时雨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江秋言肯定很生气,说不定她会把自己带回去交给时淮辛。
江秋言跟裴书语结婚了,那他们就是一家人,那自己这个外人自然得物尽其用。江秋言既然知道她在这里,那把她带回去只是顺手的事。
这样既讨好了时淮辛,也能让裴书语开心,一举两得。
时雨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她撑着酸痛的身子下床,急急忙忙收拾行李。
绝对不能被抓回去,否则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时雨脑袋昏沉,身上也哪哪都不舒服,她咬着牙收拾东西,强忍鼻间和眼眶的*酸意,不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已经过了遇到事就哭的年纪了,一个人更要坚强。
时雨把背包放在床上,拔掉充电器拿上手机,大步朝门口走去。
没关系,蓝星这么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站在院子里,时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快两个月的地方,带着不舍踏上未知的旅程。
接下来去哪呢?
江秋言手眼通天,无论去哪都很难不被她发现,但只要自己跑得快,她就追不上。
而且就算她想讨裴书语欢心,应该也不会放下手里的工作追着她到处跑。
她算什么呀,值得财阀继承人这么费心,时雨暗嘲自己想多了,同时也稍微松了口气。
江秋言看不到她自然会回去的,现在这样完全就是自己吓自己,无端制造焦虑。
时雨依旧打算选择原始交通工具,小镇有去京市的大巴,一千多公里,主打一个铁腚。
虽然有些费人,但是不用身份证登记,这样就算有人想找她,也没那么容易。
时雨买了一顶帽子和一个防晒口罩,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尽量让自己淹没在人潮里。
最快的一趟二十分钟后出发,时雨站在角落里扣手,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发车,时雨刚要上车,就被几个穿着黑色背心和紧身裤,身高腿长的女beta拦住。
看着她们手臂上的肌肉,时雨打消了强行冲出去的念头,怂怂地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她们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背着手站在两边,而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朝她走来。
江秋言怎么快就来了?!
江秋言不疾不徐地走到她面前,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又想跑?”
她明明是笑着的,但时雨就是觉得害怕,她后退一步,低着头说:“我只是想换个城市生活。”
“是吗?”江秋言靠近,将她整个人罩住,“想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
时雨这时才稍微有点勇气,她仰头直视江秋言,眼睛被阳光灼得刺痛,眼泪顺着眼尾滚落。
“你想把我抓回去交给时淮辛吗?”
看到她的眼泪,江秋言心里一揪,语气放软:“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交给时淮辛?”
“因为你跟裴书语结婚了,你想讨好岳父。”
江秋言:“……”
哑口无言,无话可说,该解释的不是一件两件。
“你先跟我回去,这些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