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在首位,左边依次是院长夫人、哈克先生、安妮、财务部长和部长夫人。
右边是汉弗莱,我,伯纳德,露娜的丈夫,露娜女士。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某些重要场合,座位总是能代表一个人的地位。
自从露娜坐下,她的表情就有些扭曲。
我比较关注她,感觉此时她有种想要撕破脸皮不管不顾的冲出去又被一层高贵矜持的我皮狠狠的固在最末尾。
餐桌上,可以尽情聊天,我丈夫殷勤的都有点不像他了。
帮我盖上本来就没滑下去多少的披肩,流苏在耳后不时的滑落到眉尾,那只修长的手就在我耳边滑来滑去撩着流苏。
我被弄的酥酥养养的,一双眼睛瞪了他一眼,在对方抿着嘴笑的时候,冷哼一声,端起一边的红酒去去火气。
安妮在对面不时的欲言又止,带着一股子话不敢说的兴奋感。
我总觉得明天一上午都可以贡献给安妮的电话粥。
全场,主要谈话人是院长和哈克先生。
哈克先生不知道是打太极还是真的不清楚,总是对这件事颇为不以为意。
院长看向我丈夫,我丈夫放下餐刀,擦了擦嘴角,一手端起红酒没有喝,似乎只是为了不想嘴角沾上酱料跟人讲话一样。
虽然他吃饭总是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一点沾到嘴角。
他生动形象的给大臣举例招收本地学生的弊端。
因为本地学生一人一年五百英镑,是一个外地学生学费的八分之一。
如果定额是四十万英镑满足学校的运作需求。
招生外地学生100个就足够了,但是如果没有外地学生的话。
本地学生需要招收八百个学生。
100个和八百个学生比例,光听数字就觉得学校要挤到炸。
这是我翻译过来的通俗的话。
我丈夫抿了口红酒总结道“沃尔德监狱的拥挤程度,大概贝利学院将来也会不差上下。”
哈克先生睁大眼睛张着嘴的诧异告诉我,他不是打太极,而是之前院长委婉的说辞,他没懂。
不过现在肯定是懂了,并且已经和伯纳德交换了好几次眼神交流。
其实我也明白哈克先生现在的犹豫,谁都知道东西下发到上报,那是只要看报纸的英国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如果取消了,民众肯定觉得行政部乃至整个部门都会被议论,降低民众对他们的信心和支持。
严重点讲,下一次民众投票,哈克先生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掉多少票数。
院长,汉弗莱知道,但他们不愿意体谅哈克先生,毕竟他们也是火烧眉毛。
如果不逼哈克,那么倒台的无意识院长。
在这种静谧的情况下,所有人用餐的声音似乎都小了不少。
我丈夫凑到我旁边低声道“今天很漂亮。”
我微微一笑“谢谢。
我客气的样子让我丈夫镇定自若的样子变成了如坐针毡。
而末尾的露娜女士在这时突然对院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