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殷泰声如洪钟,打断了彭族长的话,大喝道:“彭老怪,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如今段兄已经进阶到了金丹后期,他们家族虽然有一人不幸在战场捐躯,但是另有一位新人段茂也成功进阶到了金丹初期。段家可是拥有三位金丹期修士,太禾灵山脉的利益向来都是以金丹期的实力来划分,难道你还想以卵击石,做无谓的抗争吗?”
司马典也随声附和道:“彭老怪,夏家除了夏殷泰,还有夏昭去年也进阶到了金丹中期,夏家可是有两名金丹中期长老;我们司马家虽然在大战中损失了一名金丹期修士,但是在这段时间里,有两名弟子也成功进阶到了金丹初期,加上我,也是妥妥的三位金丹期长老。即便是筑基期弟子,我们三个家族中的任何一个,都比你们彭家多得多。我劝你们不要蛮不讲理,以免引火烧身。”
彭族长刚要开口反驳,突然想起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即将进阶金丹期,于是他开始盘算着应对之策。彭元易见父亲被对方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他心急如焚,护爹的面子真确,正欲冲上前去据理力争,却见彭族长抬起左手,按在他胸前,示意他稍安勿躁。
彭族长抱拳施礼,不卑不亢地说道:“三位,今日是我儿的大喜之日,这件事情不如等我儿子大婚结束,半年之后,我们再邀请五大宗长老一同商议此事如何?”
夏殷泰声如洪钟地大喝道:“彭老怪,你这分明是蓄意拖延时间,我们已经说的很明白,今日必须将此事解决,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司马典也脸现怒色,厉声道:“彭老怪,趁着今日人多势众,我们势必要与你们彭家了断此事。”
彭族长此时才恍然大悟,这三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大有逼得彭家就范之意,恐怕还有打压彭家,使其衰落之意。彭家在大战中早已元气大伤,如今筑基初期的弟子居多,战斗力极弱,此时若被对方趁机攻击,彭家必将伤上加伤,日后难以恢复元气,在修仙界也将失去话语权。
于是彭族长朗声和气地说道:“你们若想欺压我们彭家,也需先问过越凌国五大宗。我儿和儿媳皆是仙剑宗的弟子,此处还有多位仙剑宗的好友前来参加婚宴,更有仙剑宗的数名金丹期长老在此。三位就算不给我彭老怪面子,难道也不给仙剑宗面子吗?”
彭族长话落,何月波和姜涛迅速走到彭元易身边,在胸前衣襟处亮出仙剑宗的徽章。而在场参加婚礼的其他仙剑宗筑基期弟子见此情形,亦纷纷亮出仙剑宗的徽章,仙剑宗是大宗门,岂是这些修仙家族可比的?
仙剑宗的几位长老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起身走过来,还是贺俊率先施礼,略带傲慢地说道:“三位,今日既是彭家的大喜之日,也是我仙剑宗弟子的大婚之期,不如卖我们仙剑宗一个面子,太禾灵山脉利益划分之事,就等婚事结束后再从长计议吧?”
司马典和夏殷泰一听,脸色瞬间由阴转晴,他们二人可不敢公然得罪仙剑宗,否则日后在越凌国必将举步维艰。司马典和夏殷泰沉默不语,皆将目光投向段正庆,只见段正庆面无惧色,不知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段正庆拱手施礼,朗声道:“原来是贺道友,还有仙剑宗的诸位道友,真没想到今日彭家大婚,竟有如此排场,能引得诸位莅临。”
段正庆与仙剑宗的道友逐一施礼问安。而后,他洪声说道:“各位仙剑宗的道友,我段某绝无冒犯仙剑宗之意,还望仙剑宗的道友海涵。太禾灵山脉的利益,实乃我四大家族自家之事,理应由我们自行决断。大家都知道,我们越凌国的每个修仙家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基本上每个中上的修仙家族,都有弟子在五大宗修行。故而今日之事,与你们仙剑宗无关,只是我们自己份内之事。彭兄,我等在太禾灵山脉的利益,向来都是四家族自行决定的,且以实力划分,可有此言?”
彭族长颔首道:“确有此事,只是我彭家还有我这位金丹期长老,太禾灵山脉的利益,暂时少分了些许罢了。况且之前已经有约定,要五十年后再重新划分的。”
段正庆向仙剑宗的长老抱拳施礼道:“诸位道友,你们也听到了,太禾灵山脉的利益,乃是我四大族的家事了。”
段正庆刻意顿了顿,干咳两声后说道:“彭老怪,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之地,你既已知晓如今自身实力最弱,就该应允我等,退出这太禾灵山脉的利益,或者要分出实力高低,我们就不客气了。况且我等已拿出十亿灵石的巨款,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劝彭老怪,你莫要自讨苦吃。”
彭族长岂会应允,彭家的子弟亦是义愤填膺,对段正庆等人破口大骂。彭族长气得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地吼道:“休想趁人之危,我不会答应的,待半年后,我自会请五大宗的长老前来共商此事。”
贺俊等人也讲个公道话:“段道友,你们四大家族的利益纠葛,虽与我仙剑宗无关,但是推迟半年又有何大碍?如此大事,彭道友欲请修仙界五大宗长老来商议此事,也是合情合理。”
段正庆忌惮仙剑宗的修士,突然神色一变,傲慢地朗声道:“彭老怪,我便和你直说了吧!我段家子弟段斐在万岳宗,三年前便已进阶到了元婴期,只是他需在宗内潜心巩固境界五年,并未将此事公之于众罢了。”
“什么?”彭族长惊得瞠目结舌,失声叫了出来,全场更是一片哗然。
:()最强修仙法星辰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