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先护着公主走!”行至距京师百里一处山谷时,山谷两旁突然涌出一大批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对着谢晏等人出手。一众黑衣人出手果断狠厉,一看就是奔着取对方性命来的。伴随着利刃相击的刺耳声,林遥护在谢晏身侧大喊道:“公主小心!”“你们几个,先护着公主走……”边喊边砍杀出了一道口子。一旁的马车被掀翻在地,伴随着马匹惨烈的嘶吼声,无法继续乘车而行,谢晏被众人护着往口子突破。“大师,我们先抓紧离开。”谢晏吩咐身侧的护卫紧护着裴司寂一道离开。原本以为来人是在针对自己的,不过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劲。一众黑衣刺客针对的似乎是……“不好,大师快离开,他们的目标是你……”话音落,两枚利器朝旁侧掷来,黑衣人紧随而至,裴司寂被拦住了去路。“公主,这些人并非奔着您来的。”林遥趁机回到了谢晏身侧,手中染血的利刃还在往下滴着血珠。谢晏眉头轻蹙:“是奔着裴将军来的。”什么人会针对一个老僧呢?除非……是想针对裴司寂?那就只可能是宫里那位了,可裴司寂才刚现身没几日,那位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公主,属下去帮大师。”“等等。”谢晏抬手拦住了她。“公主,这……”林遥面露不解。谢晏却看向被围困的裴司寂,叹道:“你且看……”显然,裴司寂也发现了黑衣人是奔着他来的,但他却没有反击的打算,全是公主府的护卫在抵挡。想起此前暗探说的‘裴司寂一度寻死’,谢晏心中升腾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连忙朝裴司寂喊道:“大师,出家人常言不打诳语,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晚辈,还请大师遵守承诺。”不管之后如何?可不能让裴司寂在此时了无生志。听到谢晏的话后,裴司寂沧桑的眸子动了动,身子一偏,躲开了利刃。见状,谢晏又连忙大喊:“大师,裴云归到底是您的侄儿,这些年他也一直念着你,晚辈恳请你帮他一回。”眼看着公主府的护卫接连伤重倒下,裴司寂终于动了,伸手扶了把身侧受伤的护卫,旋身,躲开了迎面而来的锋刃。又一刀锋至,只见他双掌开合间,按住了刀锋。语气透着沙哑:“贫僧不曾得罪过施主,还请施主离开。”黑衣人却是眼珠一转,手腕翻转抽回了刀锋,恶狠狠开口:“废什么话,老僧,受死吧。”说罢,刀锋再次朝裴司寂迎去。“大师,莫要留手。”谢晏在一旁喊道:“来人是死士,既是针对大师,必会不死不休,若您留手,必定吃亏。”又对林遥吩咐道:“去吧,帮大师。”林遥应下,重新提剑攻了上去。“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执迷不悟了,还请离开。”裴司寂身手确实不赖,看似佝偻的老僧,却能徒手制住刺客。刺客手中刀刃被击落,还被人反手钳制住,却是浑身带着杀气:“老僧,受死。”刺啦……刺客胸腔被刺穿,鲜血溅到了裴司寂面上。林遥开口道:“大师,跟死士是讲不通道理的,若大师再不反击,今日恐怕走不了了。”山谷两边又涌出了一批黑衣人。背后之人显然是铁了心想取裴司寂性命,黑衣刺客来者众多,即使谢晏明里暗里带了不少护卫,人数也不及对方三分之一。“阿弥陀佛。”裴司寂双手合十打了声佛号:“我佛慈悲,只因弟子应下了诺言,今日免不了开杀戒,还请佛祖原谅。”说完也开始了反击,但从他手中倒下的人未见伤口。即使他身手不错,奈何黑衣人一股脑的针对他,还次次下杀手,即使手中也多了锋刃,也渐渐不敌。见裴司寂被困住,有部分黑衣人对视一眼,竟转头朝谢晏攻去。毕竟背后的人还说了,可以顺带除掉那位公主。林遥大感不妙:“主子,小心……”谢晏猜透了那人的心思,免不得在心中冷笑:就这么怕她阻碍了谢凛啊?可她又岂会惧!握紧了手中利剑,在护卫的掩护下朝京师的方向突破。“裴将军,想办法往京师方向突破……”“贫僧可自保,公主先离开。”谢晏也不扭捏,赶忙在护卫的掩护下且战且退。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们渐渐不敌。裴司寂:“林施主,先保护公主离开。”见情况不妙,林遥选择先掩护谢晏离开。可惜被人打散了,无法回到谢晏身侧护卫。谢晏武功实则一般,眼见着她身侧的护卫接连倒下,她也被狼狈掀翻在地。裴司寂腕间褪色的佛珠串脱手,帮谢晏挥退了近在咫尺的杀手。之后局势很快便扭转过来了,山谷外此前涌出刺客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众军士,利箭接连射出,刺客不断中招。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响起,裴云归手中的利箭扫除了谢晏近身的刺客,随后又驾马冲了过去。“来,殿下……”临近谢晏身侧,俯身伸出手。“裴云归?”谢晏丢了剑,朝男人伸出后,很快被裴云归带到了马上。裴云归稳稳揽住怀里的人,驾马离开了厮杀圈,语气还带着后怕:“殿下还好吗?可有受伤?”谢晏摇摇头:“你来的这般及时,我又怎会受伤?”见她还有说笑的心思,裴云归难得的沉下了脸:“殿下还有心思说笑,就一点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吗?”“哪有,我很惜命的。”“最好是。”出了山谷,谢晏才被人抱下了马,还未等她站定,男人便拉着她上上下下查看起来。“我真没事,你别这么紧张嘛?”话落,便被人揽进了怀中,双臂将人圈的极紧,语气也带上了颤意:“殿下,你吓死臣了。”“往后别再这样了好不好?”刺客人数众多,他都不敢深想,若他晚来一步……:()小将军禁欲又深情,长公主请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