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制服的水手从舱门口闯了进来。“我们…”芬妮惊得说不上话来。
“先看看这个!”泽波猛一转身,衣兜中抽出一把左轮手枪。早有准备的水手迅速掷出一支扳手,砸在泽波身上,随即他扑了上去。“快点解决他!不能引来其他人——”芬妮叫着,拿出了镇静渔枪。但水手已经扑到泽波身上,两人打成一团。
“别担心!我可是拳击队退役的——”
泽波一闪身避开敌人的直拳,说。他猛地反身朝这名水手勾出一拳,水手抬手去挡,但泽波趁势在他腿上猛踹一脚,直踹得他跪倒在地。但水手一把抱住泽波的腰,凭着壮实的肌肉力量将他往墙上撞。泽波将膝盖猛地一顶,撞开水手退到一边。水手起身欲扑,但背上却在这时扎了一支针状物,他无力地扑倒在地。
“希望没有人听到。我们把他藏好吧——”芬妮说。她和泽波合力将昏厥的水手拖到一旁,放进墙边角落。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一个有铁梯的平台。“啊哈,在下层船舱。”芬妮正色道。
顺着铁梯爬下,忽听楼下有人的话声,芬妮和泽波忙就地趴伏下来。前方,一个宽阔潮湿的屋间里几个人影伴随着小声的交谈在踱步。
“货物还有多久才能装完?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一个身穿带束腰的蓝色大衣、头戴海员帽的人不耐烦道。
“毕竟最近有那么一拨人想夺取货物,所以行程一改再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么。另一方面,船员们得知情况后,都要求报警,我都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旁边一个灰黑制服的高个子水手说。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个任务根本就不可能执行——上一艘偷运那货物的大型船,因为支撑不住那东西的重量而沉没了!现在让我们打捞那天杀的玩意儿,先分解再装运,说得倒轻巧!'联盟'的那帮人简直蠢透了!”穿蓝色大衣的人气馁道。
“是啊,搞不好我们也会像前一批人那样葬身大海——那可真是一副惨况啊,'联盟'的人为了隐瞒秘密,直接撒手不管,整船人都跟那货物沉底了。现在又把沉船地点透露给我们…”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以为,撒手不干的话'联盟'那帮人你得罪得起?很久以
前美国的肯尼迪倒是得罪过,然后他就成了尸体。管好你自己吧!”蓝大衣的人断然道。
“行,都听你的,船长。”一旁的水手附和道。
被称船长的蓝衣人在屋间的钢质地板上踱了几步,站在一个高如楼房的大型集装箱前。“这鬼东西,才只装了一半。”船长冷冷道,在箱边踢了一脚。集装箱内竟依稀发出活物的喘息声响,回荡在屋间。
“事情又变得复杂了,”在门边偷窥已久的芬妮悄声道,“他们所说的货物,到底是什么嗯。”
“也许是咸鱼放大机。管他呢!我想参观时间该结束了——”一旁泽波按耐不住道。
身后,他们来时的铁梯平台这时爬下一名水手。芬妮和泽波匍匐在墙边的角落,水手匆忙地从他们眼前奔过,往里屋跑去。
“船长,有情况!”水手在穿蓝色大衣
的人跟前紧张道。
“噢?怎么回事。”
“有陌生人偷跑到船上来了!听一个昏迷在休息室的弟兄说,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女童。”
“也许他们把这儿当游乐园了。”船长摸着下巴说,“去枪房拿武器,每人分配一把枪,看守所有出口,特别是船舷——抓捕或者击毙。”
“明白!”
“哇哦,这下惨了…”泽波趴在角落里叹道。
一旁,芬妮拿着望远镜对船舱内的情况观察已久。“起码打消了你想要回去的念头,不是么?我们就在这待上一晚,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走。”
“什么…”
“在到处都是敌人的大海上过夜,一定
会很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