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带着大头飞了起来。
“在人前你为什么老不说话,”大头问。
“我喜欢听你说,”木云淡然道。
大头听了,也不作声,忽然想起商婴,那么美好的女孩子香消玉殒,又想起商娃,想到她负重偷生,不由得悲从中来,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木云整个人往下坠,这次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时飞得起有时飞不起来了,只要这个大头一哭,他必是飞不起来的。
“别哭了,收住!”他忙用手去捏大头的上下颌,伤心又哪是一下子能收住的,大头的泪水如大雨倾盆,木云眼睁睁看着地面坠了下去,毫无没办法,他只能扯起衣襟包了大头,然后,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跌落在了浅滩,万幸中的不幸,他们被砸进了泥潭中,等木云挣扎从泥潭中出来,那包裹严实的大头悄无声息,木云忙摔去沉重的淤泥,掀开一层层的衣襟,忽听“哇”一声,大头还在伤心地哭着。
木云走到海中,给大头洗去泥点子,自己洗去脸上和身上的泥土,然后静静坐在沙滩上,任由大头哭,哭了大半夜,累了,它睡了,他也倒在沙滩上,酣酣睡去。
天亮了,木云先睁开眼,他敲了敲大头,大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沙哑地说道,“我心里好难过。”
“你再睡会儿,”木云忙轻柔拍着它,惟恐它又醒来哇哇大哭。
“水瓜水瓜,我要吃水瓜,”它嚷道。
“我们去那洞里看看去,”木云说着起身,朝田光收留流民的洞里走去。
刚走了几步,看到海边两个身影儿,近前一瞧,却是元巳和列御空。
“你们在干嘛?”大头问道。
“我在教他认字,”列御空十分高兴。
这时大头看见他们在沙滩上写写画画,甚是感兴趣,嚷道,“我也要学,你也教我。”
“好啊,”列御空来者不拒。
元巳更是开心,“有人一起学我也会学快点儿,等我知书识礼了,元元一定会很开心,她总是让我读书来着。对了,你们追上那个海中仙子了没有,她是什么人,她知不知道元元的下落?”
“元元她”大头刚开口,木云捏了它的上下颌。
“我们有事在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木云说着,全然不顾元巳和列御空的反应,大步向前走去。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大头不满地挣开了木云的手,“你没听到他们问元元下落吗,我知道啊,我要告诉我他们,我不告诉他们,他们怎么知道我神通广大,消息灵通呢!你真是的,害我没有炫耀的机会!”
木云径自走着,也不答话。
大头嘟嘟囔囔说个不停,“回去!回去!我还要跟空空学写字呢!”
“回白石府我教你,”木云终于开了口。
“我喜欢在沙滩上,我刚刚看到他们写”大头道。
“你有手拿笔吗?”木云打断了大头的话。
“没有手,但有口啊,我能用口衔笔啊,”大头毫不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