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青微微脸红了一下,她可没这么高的觉悟,纯粹为了留下与她的小情郎偷欢。
不过听到女儿这么说,她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道:“没错,刘二虎被陈晓踢断了腿,刘大龙被我划伤了腰,这两名歹徒都受了伤,行动困难,今天正是抓住他们的最好时机。如果等他们养好了伤,过些日子泥入水塘,在茫茫人海中无影无踪,再想让他们伏法受诛,就又像过去一样难如登天了。”
我也表示赞同:“是的,刘氏兄弟受了伤,必须找地方疗伤,最大可能就是潜入某户平民,待到这处临时住所失去意义,他们恐怕会把里面所有人都杀光,确实绝不能让刘氏兄弟继续逍遥法外。”
陈凝青眉头拧起,望着自己女儿:“你打算一个人去追击他们?”
罗罂粟知道她妈妈在担心她的安全,唇角一勾,露出自信的笑容:“放心吧,刘三豹就是我亲手抓住的,他们三兄弟在老百姓面前确实可怕,但在我眼里,就是三只小毛贼而已,仗着狡猾才屡次逃脱警方的包围网,现在他们分别都受了伤,行动不便,我过去能抓住刘三豹,今天就能抓住刘二虎和刘大龙。”
陈凝青摇了摇头:“不行,还是等大队人马来,你一个人去茂林中追击两名歹徒,太危险了。”
罗罂粟急了:“妈,咱们选择按兵不动,等着大队人马支援,刘氏兄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陈凝青脸色凝重:“可是……”
罗罂粟直接打断她妈妈的话:“可是什么!妈妈,既然我穿上这身警服,我就要对得起这身警服,如果连警察都贪生怕死,那么谁来保护手无寸铁的平民,如果惧怕危险,我就会听从爷爷和爸爸的安排,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签签文件等着高升,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会由于危险而放跑任何罪犯。”
陈凝青被怼的哑口无言,做为一名母亲,她只希望女儿这一生平平安安幸幸福福。
但是,她还是一名法官,正是受到她这个母亲的影响,罗罂粟才走上了维护正义的道路,她可以以母亲身份呵斥女儿一切行动,但她没法阻止一名警察去追击两个很可能会对平民造成极大伤亡的通缉犯。
陈凝青指着一个方向:“他们……往这个方向跑了。”
罗罂粟举起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放下手,嬉笑道:“妈,你尽管放一百个心,等着你女儿凯旋而归吧。”
说完,罗罂粟就跑开了。
陈凝青看着女儿的背影,心情异常沉重。
尽管放一百个心,说得轻松,天底下哪个母亲这种时候能安心呢?
陈凝青扭头望着我,眼眶盈泪:“陈晓,我错了吗?”
我轻微的摇头,缓缓说道:“没有做错,假如你阻止了你女儿,刘氏兄弟接着潜逃这段时间,只要手上增添了新的冤魂,以你女儿的性格,都会视为自己的责任,她会愧疚一辈子的,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忤逆你的命令,你最了解你的女儿,你该明白,有些事情,你只能看着她去做,然后祝福她能平安。”
陈凝青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陈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该阻止罂粟的,你见识过刘氏兄弟有多么歹毒,刘二虎在和你打的时候,刘大龙那些话,你还记得吗?他说要把我们一起带到小山村,把你手脚砍断弄成人彘,要我穿上凤冠霞帔嫁给他们兄弟俩,他还说,我余生都会一丝不挂,光着身子像一条母狗奴隶般跪在地上被他们兄弟玩弄,要是我女儿被他们抓住,这些可怕命运就会落到我女儿的身上。”
我擦了擦陈凝青眼角的泪珠,轻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去帮忙吧。”
陈凝青眼眸中闪过惊讶,她意识到这是最妥善的办法,刚想同意,可心中又有几分新的惧怕:“都说穷寇莫追,这趟的凶险一定更胜先前,刘氏兄弟自知难逃一死,必然竭力反扑,我怕你……”
我捏了捏陈凝青的鼻子,笑道:“陈大法官,原来是这么一个瞻前顾后的人吗?”
陈凝青在我胸口捶了一下,气道:“还不是你们俩在我心里太重要了,我才为你们感到担心。”
我浅然一笑:“放心吧,刘氏兄弟四肢健全,我带着你这个拖油瓶都能安然无事,现在刘氏兄弟一个重伤一个轻伤,我估计我就是跟着你女儿这位绝顶高手蹭个功劳,说不定还能拿个优秀市民奖。”
陈凝青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羞涩道:“那等你回来,我……我就是这份优秀市民奖的奖品。”
我眼睛一亮:“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许再换衣服啊。”
陈凝青更加害羞了,她能接受被我用任何方式玩弄,就是不愿穿着法官服跟我做那些事情,但若是我能抓住作恶多端的刘氏兄弟,为民除了两大害,再做那些羞耻的事,好像……也不算玷污这身法官服了。
陈凝青将我一把推开:“去追我女儿吧,不然她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