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显然也想到了这段回忆,心情颇好。
“天底下,也就只有你能指使本王干活。”江听白手拿过一旁的蒲扇,对着药炉十分熟练的扇了起来。
花寒月更是觉得好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扇子还扇的得这么熟练,看来是她这个师傅教导有方。
柳依依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两人恩爱情浓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嫉妒。
都是这个女人挡了她的路!要是江听白没有心仪之人,说不定借着这次救命之恩,她多少也能陪在江听白身边慢慢感动他。
花寒月有什么好的,她不就是会医术吗?若非她没有条件学这些,也能有手艺傍身。
柳依依嫉妒的眼神太过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花寒月忍不住呵斥她,“还愣着干什么,病人都排长队了,准备好的汤药呢。”
柳依依按捺住心里的怨恨,随意包了一下被烫伤的手指。
用托盘端了好几碗汤药,分别发放给感染瘟疫的病患。
其中一位老者看着柳依依笑眯眯寒暄,“你这丫头看着倒是眼生,不知是哪里人。”
柳依依熟练道:“老人家,我就是这附近柳家村的人,我叫柳依依,想来你没去过我们村子,所以不认识。”
“柳家丫头,原来是你!”
老者眼前一亮,拉住柳依依的一只手,在手背上拍了拍。
“你都长这么大了,岁月真是不饶人,我刚见你的时候你才丁点大,现在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不过你和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了。还有,你手腕上那块胎记呢,怎么没了。”
柳依依针扎似的缩回手,脸上勉强维持笑容。
“老人家,你怕是记错人了,我手上从来没什么胎记。”
“我怎会认错,我是帮你娘接生的产婆,你从出生起右手手腕上就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当年你们柳家村的产婆有事去了外地,你娘又突然生产,你爹走了很远的路才把我请到柳家村去接生,那天雨下的很大,我记得清清楚楚,错不了。”
他疑惑的看了柳依依的手一眼,口中不停嘀咕,“这好端端的胎记,怎么会说没就没。”
“老人家,你一定是记错了,我还有事要忙,先不说了。”
柳依依不敢再和老者说下去,端着托盘就走。
殊不知,这一幕早已被花寒月注意到了。
花寒月看着柳依依明显心虚的表情,心里觉察到了什么。
难不成柳依依的身份有问题,她根本不是什么柳家村的村姑?
看来,需得好好留意留意。
只是如今城中爆发瘟疫死了太多人,反倒无从查起了。
本来,在花寒月的努力下城中的瘟疫已经被控制住,而感染瘟疫的病患也越来越少。
殊不知,过了三五天后又迎来了大反扑。
感染瘟疫康复后复发的病患,在一天之内突然增多了好几倍,导致花寒月的摊位被围的水泄不通。
花寒月给发作最严重的几个病患把脉检查,发现自己先前让人发放的汤药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病情更加严重了。
疑虑之下,花寒月用容器装了一点病人的唾液,晚上带回去仔细检查,终于得出了新的结论。
是有人故意下毒,才导致病人病情反复发作。
如今只有调查到源头,从根本上解决,才能控制住城中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