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秦曼跑到电梯口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手拿开时,掌心赫然是血迹。
“太太,您别着急!”钟迁跑步跟过来站到秦曼身后,“您不用着急,刚刚的说辞是计总想出来让您提早离开的办法。”
秦曼盯着掌心上的血,在钟迁说出下一句话前捂住口鼻朝洗手间的方向跑过去,钟迁没办法只能跟着在外面等候。
洗手台前,秦曼冲洗着手上和鼻子上的血,血红被清水一遍遍从白色的瓷面带走,夹杂其中的还有眼泪。
秦曼撑着洗手台边缘无声地哭了很久,而后用冷水和卸妆巾洗去妆容,整理好心情才从洗手间走出来,出来时钟迁还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不远处。
“太太,我们现在下楼?”
“叫我秦曼就好。”
钟迁想想道:“秦小姐,我现在送您回去?”
“我想。。。先去一趟医院。”
“您身体不舒服?”钟迁立时慌了神,“我现在联系计总。”
“我是想去看看奶奶,不是身体不舒服。”
钟迁悬着的心落到地上,庆幸老板娘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我先去换衣服吧。”
“好的秦小姐。”
换回自己正常的衣服后,秦曼跟着钟迁坐到车上往医院去。
车窗外,街道上车水马龙诉灯火通明述说着这座城市夜生活,秦曼依靠着椅背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眶。
她不知道下一次是流血还是昏倒,不知道还能在清晨睁开几次眼睛,死亡倒计时越来越具象化了。
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夜里十点,走廊只剩辅助照明灯还开着,有护士在24小时值守。
秦曼尽量放轻脚步走到病房外,通过大门的玻璃刚好可以看到病床,病床上老人已经睡熟,微弱的床头灯能让她看到花白的头发。
她不断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忍住酸涩的泪,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去。
阿尔兹海默症,奶奶会慢慢将她忘记,而她要做的是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在奶奶面前,不能再增加奶奶对她的印象,这样她离开后,奶奶才会真正彻底地忘记她。
秦曼最后看一眼病床上的老人,而后决绝地转身离开。
“秦小姐,我现在送您回家?”
“好。”
回到计琛家,秦曼告别钟迁独自上楼,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而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抚平了些杂乱的心情。
她关上门换好鞋,玄关到客厅的通道处,从天花板垂下一面由茉莉花串组成的珠帘,清香扑鼻沁人心脾,秦曼拨开茉莉花帘走进去地面出现一条由茉莉花串摆成的道路,道路两侧铺着粉白色的玫瑰花瓣。
客厅虽开了一盏水晶吊灯,但足以照亮秦曼脚下的路。
在芬芳铺建成的道路尽头,放置着一个别着粉色玫瑰花的白盒子,秦曼蹲下去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张卡、购房合同、笔和印台。
她疑惑地把合同拿起来,合同一式三份,甲方已经签好字盖好章,乙方的名字处是她。
秦曼眼睛快速过一遍,而后不可置信地又仔仔细细重头看一遍才放下合同站起来,不是一间房两间房,而是。。。。本市最昂贵地价区的一栋楼,外加整个别墅区。
“喜欢吗?”
秦曼身体一颤回头看过去,计琛正抱着一捧玫瑰花朝她走过来。
男人越走越近,最后停在她眼前将手中的花送到了她怀里,秦曼抱着花心里有些紧张:“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想送你礼物不分节日。”
计琛含着笑弯腰将地上的盒子捡起来,握住秦曼的手带人走到桌边,拉开椅子让秦曼落座。
“签字吧曼曼。”
“签。。。什么?”签她买下一栋楼和一个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