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的我都会慢慢补给你，我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也有能力承担家庭责任，但一切还是要尊重你的意愿。”
计琛的声音和神色很冷静，冷静到秦曼觉得对方不是在和自己讨论婚姻大事，而是在讲PPT。
眼中没什么对未婚妻本人的感情，有的只是对照顾未婚妻这个身份的责任和因为她的苦情戏而衍生出的愧疚。
“我。。”秦曼刚回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铃，她拿出手机，屏幕上写着奶奶，“我。。我奶奶打电话来了，我接一下。”
按下接通键，秦曼把手机放到远离计琛的一侧，调到了最小音量。
“喂奶奶？”
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柔中透着些许忧虑：“曼曼啊，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和男朋友在一起呢。”
“你交男朋友了啊？”
“嗯。。。是。”
“挺好的挺好的。”
听筒传来几声咳嗽，秦曼的心瞬间揪紧：“您今天吃药了吗？感觉怎么样？护士有去检查过吗？张姨在旁边吗？”
“在呢，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秦曼听得出奶奶的声音在故意装着轻松，心里一下子更不是滋味，鼻子也控制不住泛酸。
“曼曼啊，你别太辛苦，交了男朋友今天就别去打工了，你们好好去玩一天。”
“奶奶，是不是。。。。他们又去看你了？”如果不是催债的人又去医院闹，奶奶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说这些。
“没有，他们都很久不来了，奶奶就是心疼你，想让你好好休息，护士来检查了，奶奶就先不跟你说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嗯好，我会照顾好自己。”
电话挂断，秦曼咬紧嘴唇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奶奶最不擅长说谎，那些人果然又去了。。。
“你奶奶在医院还好吗？需要我做什么、提供什么可以说。”
秦曼深吸一口气努力扬起笑道：“挺好的，她就是问问我怎样。”
“医院有人在照顾？”
“嗯，我小时候的邻居阿姨一直在帮忙照顾奶奶。”
“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秦曼笑着看回手机，翻找到快刻进骨子的电话点击进入短信。
【这个月的钱我已经还了，为什么还去医院闹？】
对面很快回复：【你还那个仨瓜俩枣的顶个屁用？警告你，这个月必须再还五万，否则后果自负】
秦曼捏着手机越捏越紧，五万，明知道她没有那么多钱，卖肾还钱还差不多，就是故意的。。。
【好，我会还上，不要再去医院，不然我报警了】
【嚯呦，五万都能说还就还了？现在做什么买卖呢？该不会卖身了吧？早就说了出去卖不如卖给我们，一次多给你点。。。。。】
秦曼关上手机，没有再继续看后面的话，她咬紧牙用力呼吸但眼泪还是掉了下去，就砸在裂了几道痕迹还舍不得换的屏幕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