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是你?”女冠大惊失色。
萨宝拔出腰间弯刀,对着李雘。
“怎么?我该在陇山牧场中了马廉的埋伏,不该出现在雍城是吗?”
插手腰间,李雘面对萨宝拔刀一点不慌。
“让你失望了,马廉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你们盼不来救兵。”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柴三妙在想那些躲在暗处,控制岐州的人到底做了什么?
李雘之前没有告诉过柴三妙,他本不想将血淋淋的世界摆在她面前。
“岐州暗网交易的军备信息落在了突骑施手中,今年来安西都护府与之对战连连受挫,折损将士成千上万,下辖羁縻州动乱不断,民心不安,百姓流离失所,动摇了安西的根基,这些势力扰乱西境,妄图掣肘长安,想分割的是大唐百年的基业。”
不只是安西的舆图,扶风马氏卖的是大唐半臂的江山!
柴三妙惊觉,难怪朅盘陀人会勾结扶风马氏刺杀谢潺。
西陲诸地早已受人蛊惑,遭人蒙蔽。
不管是谁,手伸得太长,只会等来唐皇拔剑。
扶风马氏为了扳倒宿敌窦氏,以岐州为礼勾结京兆段氏,利用仙游观作为与西陲叛|乱势力互通情报的暗网核心,受拂菻国支持的叛|乱势力暗中帮助突骑施扰乱边境羁縻州,掣肘安西。
这些势力岂能让长安宗正寺新派的监斋接管仙游观,岂能让关内道巡察使团查出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他们联手策划在五丈原截杀新任监斋,在陇山牧场除掉谢潺。
“绿蚁新焙,这酒的名字是我取的。”
柴三妙扬起酒杯倒在地面,愤怒道:“马嵬驿中,因避狂风同宿驿站的粟特商队,就是五丈原的凶手!!!”
“是又如何?”
萨宝猖狂,持刀攻向柴三妙。
李雘闪身冲向他,避开萨宝的挥刀,从腰间拔出圆环匕首,反握手中,凭借冲撞的力量,刺透对方的肩胛骨,将之钉在内柱上。
速度碾压,大殿内只剩下痛苦哀嚎。
安掌柜上手将殿内侍奉解决倒地,柴三妙拿出藏在袍内的短|弩,一箭箭瞄准妄图逃跑的女冠,最终将她拦截在殿内。
女冠站着不动,与柴三妙对峙,“你是谁?”
“我是本该在五丈原上死于截杀的人。”
柴三妙脱下苏幕遮,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脸。
女冠如何都没料到这张脸是译语人阿枝,原来如此,“纵然你出身平阳柴氏,是真的柴三妙又如何?”
“岐州谁人知晓,在世俗眼中,仙游观监斋是一页宗正寺发的纸,谁能将它握在自己手中,谁就是真的,真以为自己是慈航普度天尊降世,救苦救难吗?你在雍城里可曾看见你要渡的这些人,是如何拜服在我脚下。”
柴三妙其实从来就不在乎仙游观监斋这个位子。
“你我同为玄门中人,自我来到雍城亲眼目睹你开仓放粮,扶危济贫,陇右道雪灾,灾民流离失所,仙游观挺身而出,稳住民心,有功于岐州,平心而论,你本来是位有作为的好监斋,更胜于我,这个监斋谁都可以做,并不是非柴三妙不可。”
对手平静地陈述攻破了女冠的防线。
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才奢求的位子,在对方眼中竟然只是可有可无的虚名。
这就是门阀,含着金汤勺出生,那些别人奢望的尊荣,地位,簪缨子弟触手可及,因为太容易,从不曾体会缺失的欲望,所以这些于他们而言,什么都不是。
让她忍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