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天气越发炎热起来,琼洲岛本就偏南,热得比其他地方更早一些,夜晚和清晨有海风吹拂时还算凉爽,晴日高悬空中的时候,路都仿佛能被头顶的烈阳晒化掉。
江潮生作为一个仁慈的新主,在烈日当头的时候,就算是奴隶都准许中午多两个时辰的休息。
听到他提出来几条新政,望洲城的人更是不以为然,对江潮生的评价接连着降低:“一日就那么些时间可以劳作,怕是新帝登基,他那破城还没修好。”
那日说江潮生坏话的城主次子更是用轻蔑的口吻道:“反正他的人就那么点,慢点修,等奴隶生了奴隶,子子孙孙繁衍下去,指不定能填满他的琼洲新城。”
琼洲城现有的规模,足以容纳三四万人口,但那群奴隶还是在没日没夜的干活,因为按照江潮生当初的规划,在要在自己的领地上要建一座足以容纳四五十万左右人的城池。
琼洲城如今在册人数都不到两万人,这样的城池,也就是一个大些县城的份量,有个县官管一管就很是不错,但却是江潮生这个王爷封地的所有人口,听起来都寒碜。万一真要打起来,人家几十万大军压城而下,一人吐一口吐沫都能把小小的琼洲城淹没。江潮生一无所有的时候用了卷耳,现在还把给自己建城的谋士气走了,可见是个心大眼小,空有脸蛋,没有脑子的。也就是投胎投的好,绝对不成气候,根本不需要他们放在心上。
这些人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大夏日的也饮不下热茶,便命人去取了冰饮到纳凉的亭子享用,结果人走动的时候,惊起了树上的鸟雀。
“下雨了?”先前刚说过江潮生坏话的人下意识一摸,摸了一手潮湿热乎的纯白鸟粪,一张勉强能够称得上温文尔雅的脸登时变得五彩缤纷。
“嘎嘎嘎!”
天降正义的白鸥把画面给姬玄冰复述了一遍,成功让后者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姬玄冰虽然很喜欢夸江潮生,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一向吝惜好话,难得给了句夸赞:“做的不错。”
望洲城城主那些家里人,他在大婚当日的时候也看远远瞧见过一眼,一个个长得獐头鼠目,肥头大耳,就算看着脸上消瘦,肚子也和怀胎数月的妇人一样大,竟然还敢妄议他的夫君。
说什么,几十万大军压城,唾沫都能把自家淹了,他就敢让几十万鸟雀在望洲城拉屎,粪便淹不掉望洲城,把望洲城主一家子埋了问题不大。
“这种事情一两回还好,不要做得太频繁,免得殃及了无辜的鸟雀。”多来几回,望洲城那位二公子肯定要恼羞成怒的捕杀飞鸟。
姬玄冰软软依偎过来:“没关系,它飞得快,不会那么蠢被捉到的。”
虽是这样说,对白鸥姬玄冰又是另一种说法:“低俗!”他还怀着小鱼崽呢,整天听这种事情对没出生的小鱼崽不好。
白鸥的豆豆眼呆住了,刚刚还夸了他,现在又骂他,鲛皇就是这么喜怒无常,翻脸不认人。
姬玄冰看了眼傻乎乎的白鸥,勉为其难的拍了条海鱼到这只傻鸟跟前,后者成功得到了一条鲜活细嫩的海鱼,立马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姬玄冰向江潮生邀功:“我已经说过它了,以后不让它什么臭的烂的都学。”
“玄冰真厉害!”江潮生手起刀落,把鲜红的西瓜切成两半,又凝结了冰块给西瓜降温,尝了一块觉得恰到好处,才拿了一个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银勺递给姬玄冰,西瓜解暑,不过孕夫不能吃得太冰。
姬玄冰挖了一块中心的部分,这西瓜是在沙土上培育的好西瓜,江潮生几个月之前亲自撒的种,皮薄肉嫩,汁水特别充沛,关键是没什么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