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冷白这个变态！
牧师若有所思：“所以你不盖皮革，确实有原因？”
冷白不解道：“你不是猜到了吗，就是那样，黑影要打开通往现实的甬道，需要吸收一定的恐惧，对于这些非人类而言，恐惧是最好的能量。”
牧师表情严肃起来：“可靠吗，恐惧是最好的能量，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高级玩家？”
同时牧师注意到，冷白的用词很奇怪，对方不像其他玩家那样，称呼那些为怪物，boss，而是用非人类这个更为中性的词代替。
对那些怪物有感情？因为攻略的原因？
冷白一愣，他发现自己行为中的一个漏洞，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这句话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他脑海中，并且让他感到十分可信。
作为回报，冷白回答：“以我个人而言，这句话可靠。”
牧师听懂冷白的意思，“那么谢了兄弟。”
牧师相信冷白，不仅因为冷白可靠，同样是这句话让他想到一个可能，很久以前就有玩家猜测过，那些伟大的存在为什么要花大力搞出无限游戏，就是因为自身太过无聊，想要看人类厮杀？
如果是这样，副本里面那些大量的低级怪物，完全可以充当人类的角色，而且更为方便快捷，而且这个游戏的设定还是副本中死亡，并不会在现实中死亡，比起漫画小说过于友好，也与想看人类厮杀的猜测背道而驰。
现在牧师有了另外一个猜测，就是为了他们的恐惧，原来是这样……
牧师捏紧衣服，无边的绝望淹没了他，这样一来他们想要脱离无限游戏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无聊的玩具腻了还有丢弃的一天，但如果是食物呢，那可没有玩腻的说法，到最后都是要被吃掉的。
“神棍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听？”
牧师吸气，压住心中的慌张：“我没事，冷白，你觉得会有玩家脱离游戏的控制，回归普通的平凡生活吗？”
这话题怎么就跳到这个上面去的？
鹰钩鼻愣了愣，他感觉到牧师的郑重不敢随意开口。
“能，”冷白回以同样的认真，“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牧师其实不相信，他们与主神的层次相差太多，刚才副本中那个黑影他们就毫无抵抗之力，更何况是主神，但这话才冷白口中说出，他莫名想要相信，他相信冷白会做到。
“听到你这么说，我感觉就好多了，那么……”
副本的闲聊时间结束，他们回到旅馆，牧师便收回别的话：“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他转身跃下舞台。
“走那么快啊，”鹰钩鼻耸肩，“那冷哥我们来加好友。”
他见冷白一副沉思的样子，发完好友信息就离开，也不打扰冷白。
最后这空旷的舞台上，只剩冷白坐在高脚凳上，他在思索黑影让他们看到的恐惧最后一幕，那个操场，以及那个被异化为怪物的女人。
那场景中他没有看到她的脸，但那双眼中的感情他是不会看错的，决绝牺牲与爱。
“呼——”
冷白双手插入发丝，他不知道她是谁，他应该知道她是谁。
记得最初他被拉入的，那个玩笑一般的副本，他遇到的对手就生活海中，拥有许多触手。
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