蔼可亲的语气完全不同，让我想起过往的种种就难受得作呕。
“不大，比起你送给冥界和人间的大礼，我们这点是算什么？”
君临对的回答同样傲慢，君临作为他的斗鬼，果然脾气性格都是相似的。
我在一旁听着只觉得的话语之间就是刀枪相见了，更何况这边这么多的军士，那边又全是武器。
“吴果，你是不是恨极了我？”
孙爷爷转头看向我，在军工厂的高台之上，他显得那么权威、高大，他根本不是在问我是不是恨他，而是在问我想不想杀了他。
“当然。”话音刚落，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抽痛了一下，鬼婴灵在我的身体里竟然这样的不安分。
我只听到鬼婴灵说，他觉得君临这人不错，这个老爹他还是很喜欢的。
当然，鬼婴灵根本就不喜欢好人，谁坏就喜欢谁，大概我要是生出一个鬼婴灵，那也是下一个君临吧。
孙爷爷一脸漠然，“我统治两界，是为了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生死，谁都不用害怕谁都不用恨，不用恨仇家死了该报的仇报不了，也不用怨恨所爱的人先一步而去。
吴果，如果父母都没有死，你也是一个拥有父母的普通女孩，如果外婆没有死，你不必承受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生死被搁在了阴阳的两边，一条边界就让整个世界都不愉快了。”
“不！人的恨都是来自自己，就算多有人都能够一直活下去，没有生死，恨也不会消减，只要我们还可能消失，总有爱恨没了出口。外婆灰飞烟灭，难道我就不爱她了吗？”
我强撑着身体回答他，只觉得抬着头回复他就已经花光了全身的力气。
“你还太嫩，在这冥界上万年，我看到了多少求之不得，看到了多少阴差阳错。生死就像是一道裂痕，割开了就毁了。多少无妄的悲伤都是诞生于此。”
孙爷爷的话让我有些恍惚，我突然觉得他是我的孙爷爷，他还是那个把我当成小孙女，会保护我的孙爷爷。他的温柔和蔼还在他的骨子里面，他只是觉得生死不对，仅此而已。
君临突然回答道：“裂痕从不是由生死产生的，尽管没有生死南大道就没有裂痕吗？不过是人太贪婪，有了许多却还想要得到更多，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更多！有了生就想要得到死，有了这一世还想要下一世，想要生生世世。每一个人都想要做神，你就这么满足他们吗？”
孙爷爷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整个空间都沉默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死过，谁还能不了解贪婪，活着的时候想要活得更久，死了之后还是想要去找到活着的实在感。
而事实上所有的人心都清楚，把生死打通，根本不可能带来幸福，人人都成了神，那么这世界就没有有了神，这世界便没有了光，个个都如同行尸走ròu，无所顾忌地虚耗性命。
君临趁着这个空档一声令下，“给我杀！”
一时间空间沸腾，士气高涨，所有的士兵冲上前去，而这个时候站在高台的孙爷爷忽然列兵来了一群纸片人。
纸片人何足畏惧？所有的士兵还是义勇向前，但是却在斩杀的那一刻心软了下来，纸片人都变成了他们至亲的模样，一个个和蔼可亲、温柔善良，士兵们看见至亲的微笑，哪里还记得动手的事情，全都混忘了。
甚至还有几百年没有见过至亲容颜，相看泪目的，一时间连我都无计可施了，纸片人这一招简直诛心啊。
“母亲，放我出去，我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第572章勇气
鬼婴灵的话听得我心惊胆战，但是孙爷爷这一招也让我十分意外，这招实在是凶狠，孙爷爷应该在早年间就已经收集了无数的死魂了，所以今天才有这么多的可用的脸。
但还是有人不理纸片人，只管横冲直撞，可我却隐隐地觉得诛心之举难以破其根本，如果所有的士兵都犹豫不前，我们兵败如山倒，定然是要输的。
君临一跃而上，擒贼先擒王，必然是要杀了孙爷爷的，他只是他的斗鬼，哪里是他的对手，君临手持玄金剑和藏月王巷战的时候，身姿那样矫健灵活，现在对战孙爷爷，却是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慢一拍一样，孙爷爷真的这么快吗？
我强撑这身体拖着我的青铜剑，想要去帮君临一把，没想到腹痛难忍，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偷吃着我的骨血一般。
“母亲，你还是把我放出来吧！生下我对于你和父亲，百利而无一害。”
我记得雁黛和我说的话，这个鬼婴灵至邪无比，若是沾染了仇恨血腥，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事情来。
我强撑着拿起青铜剑，只觉得浑身乏力，一跃冲到君临面前，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