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都有赏。”
全安知道王妃这是高兴坏了,也是,府里好久没有什么叫人高兴的事儿了,当即下去交代,给院子里的下人发赏钱。
连那位报喜的小厮,也得了一份厚赏,笑得见牙不见眼。
早知道这是一桩好差事,小厮摸了摸荷包,笑呵呵地想着。
谢长安将人送走,喜过之后却又冷静下来,会试之后便是殿试,先不说以皇上如今的身子,能不能主持殿下都是一个问题。真主持了,只怕也未必再会对谢家人有什么看重了。
毕竟,他们谢家已经与秦·王府休戚与共。而皇上,已经对秦·王府生了恶感。
对于她二哥来说,只怕殿试比会试还要艰难些。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谢家人脉广了,但凡过了殿试,总能安排一个好的职位,外放几年,攒些功绩再回京任职。
才忧心完了二哥的事儿,谢长安复又看到全安哒哒地跑了过来。
谢长安失笑,她知道,这准是殿下又写信回来了。每每殿下来信,全安都是这般激动。倒是比谁都忠心。
果然,全安下一刻便张口道:“王妃,殿下又来信了!”
谢长安被这“又”字弄得啼笑皆非,伸手接过了信,打开来看。
全安正等着王妃说话了,等了许久也不听声儿,抬头一看,心中便是一坠。王妃这脸色……
谢长安收了信,交给全安:“拿下去烧了吧。”
便是家信,谢长安也从来都不会留下来的。
全安提着心将信烧掉,末了,又走到了王妃跟前,小心问道:“可是殿下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全安问得揪心,生怕谢长安会点头。
好在谢长安未曾叫他揪心多久,立马摇头道:“没有的事,你别瞎想了。殿下只是在信中说,他应该还会在永州待一段时间。”
“这都待了多长时间了,还得待?”全安咕哝了一句。
谢长安亦心情烦躁。
有某个瞬间,她甚至埋怨起了宫里那个皇上了,要死怎么夜不早点死,偏偏还想着折磨这个,对付那个,明明是嫡亲的儿子,结果愣是看成了不死不休的对头了。
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谢长安都有些心疼她们殿下了,竟摊上这么一个父皇。
“拿纸笔来。”
全安眼睛一亮,后头跟着伺候的彤管和芳苓亦是如此。几人都知道,王妃这终于是要给王爷回信了,老天爷,王妃可算是想通了,想想王爷都写了多少信回来了,结果王妃愣是一封都没回。
这忍功也是无人能及。
没有丝毫的耽搁,彤管当即就找来了纸币,铺在小榻上。
谢长安蘸了蘸墨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肯落了笔。
☆、丹药
永州知府衙门。
韩七得了信,匆匆赶到殿下的住处,还没走近,便看到里头走出来两个人。
韩七正了正容色,同两位见礼:“韩先生,姜先生。”
“是韩侍卫长啊。”两位先生也认得他,语气不乏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