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
“阿小!”谢长安呵了一句,觉得它有些太不礼貌了。
阿小看了看谢长安,出于内心深处的畏惧,真的没有再骂了。
活该,芳苓心里畅快了许多。她们院子里,总算还有姑娘能止住它,如若不然,只怕这蠢鸟的尾巴都能翘上天了。
谢长安起了身,走到阿小下面,忽然伸出了手。
阿小赶紧用翅膀抱住了头。
半晌没有动静,它晃了晃头上的几根黄毛,这才悄悄从翅膀里头探出了脑袋,呆呆地望着谢长安。
“下来吧。”谢长安声音轻轻的。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鹦鹉有些怕她,可那怕又不是真正的惧怕,纯粹只是怕她打它。
可她明明从不打人的。
阿小权衡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从上面飞下来,在谢长安的手上又绕了两圈,先试探地停下了一只脚。
谢长安抿嘴笑了笑。
阿小歪头想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将另一只脚放在她手上。见谢长安没没怎么着它,这才放下了心,还在手上跳了两下。
谢长安接过笼子,将它放进里面去,也没有关上门,直接交给了芳苓:“以后就让它养在廊上吧。”
芳苓没有坚持己见,道:“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旋即,她又转向鹦鹉,“这回可是姑娘开恩,你才能留在这儿的。学着点感恩,别整天没心没肺地嚎。”
阿小不理芳苓。
芳苓也不想那热脸贴一只鸟的冷屁股,它没反应,她便过去服侍姑娘起身了。
屋子里的丫鬟来来往往,一刻不停歇。阿小被挂在走廊处,见旁人终于没有再注意它了,又扑腾了两下翅膀,陷入沉思。
它可一直都是一只善于思考,聪慧异常的鸟,阿小骄傲地想着。
屋里头,芳苓一面给谢长安挽发,一面兴冲冲地说起了今儿早上听到的事:“姑娘您猜猜,今儿大朝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长安挑着耳坠,闻言忽然动作一顿:“可是陈家出了事?”
芳苓惊讶道:“奴婢还没说,姑娘竟然都猜出来了。”总这样的话,那她说这些还有什么趣味儿。
谢长安笑道:“也不难猜。”
芳苓有些失望,不过仍旧往下说了下去:“确实是陈家出了事,且还是不小的事。今儿上朝,二老爷领着御史台诸御史,参了陈家大爷八宗罪。奴婢道听途说,只知道其中有一条是纵容门下卖官鬻爵,一条是淫——”
芳苓募得顿住,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改口:“一条是贪赃枉法,余下的还有许多,奴婢当时记得好好的,转眼又都忘的差不多了。”
谢长安也不好奇,陈家人行事向来无所顾忌,真早论罪,定时一查一个准。
“对了,皇上的反应如何?”谢长安忽然问道。
“这个……奴婢却是没听说。”
早朝的事情能传得人尽皆知,主要还是因为这事儿与陈家有关。看热闹的人一多,便瞒不住了。
再者,这次可不光是二老爷站了出来,御史台的那么多御史,并大老爷领着的诸人,另有镇国公等人相附,这可是明晃晃地同陈贵妃一派宣战了。
陈贵妃有多受宠,陈家便由多显赫。如今谢家对上陈家,这对于曾与陈家交恶的人来说,还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