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在谢董心里的形象,是不是垮了!
贪吃鬼!小偷!
啊啊啊啊!
她不是啊!!
这一日,谢容训坐在沙发上,小心的拿着纸巾,擦拭从腕子上取下来的手链。
这手链已经很陈旧了,也很脆弱,稍微用力,都可能把它扯断,于是,在许笑佟的眼皮子底下,她看见谢董拿着工具,一点点的擦拭,还不时的吹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每天都擦,又能落上多少灰尘呢?
可谢董那眼神,就跟看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小婴儿似的,耐心,又充满了爱。
这东西,可能是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
她猜测。
同一时刻,哑巴妈妈步行来到一处旧城区。
她站在二十年前自己曾经居住过的筒子楼下,眼眶逐渐被泪蓄满。
这是——她曾经的家啊!
“以后我一定要亚欧个女儿,小小的,暖暖的,还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男人带着满心爱意道。
她看着男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给他比量出一个“爱”的字眼。
“哎,你是——许嘉柔?”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的响起。
她擦干眼泪转身,“周姨。”
“还真是你!”周姨惊喊一声,小老太太快步走过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家男人找你找疯了,当时他都跟那帮人打起来了!脑的可凶了,警察都来了!”
什么?
许嘉柔现在的心情无异于她已经吃了十年的苦,可是有一天,忽然有人告诉她,你受的的苦,都是你自找的。
“周姨,这里不是拆迁了吗?”她继续打着手语,两年前她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画上“拆迁”两个字。
“哎呀,拆迁什么啊,原本是要拆迁的,但是忽然换了个大老板,听说叫什么许氏集团,把这里买下来之后就暂停开发了。”周姨说到这儿还叹了口气。
许氏?
不正是女儿工作的酒店附属于的集团吗?
“你这些年怎么样?”
“我挺好的,带着女儿,过得挺好。”
“那就好,对了,当时你家男人还给我留了地址,说是你回来,一定要交给你,你等着,我去找找。”
周姨钻进矮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哎呦喂,年头久了,这纸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了。”
许嘉柔接过来,就见一滩油渍,而字迹,模糊的只能看见“我”字。
周姨尴尬的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原地,许嘉柔捏着手里的纸条,攥紧,再攥紧。
她缓缓走上楼,这里已经变样了,好多房子都被推到,建成高楼大厦,只有这一栋,还保留着以往的样子。
她走到房门前,却只看得见一把大锁。
刚才周姨说这间房子已经被房东卖掉了,里面定是大变样了吧。
许嘉柔失落的转身,离开老城区。
几分钟后,一辆高级轿车停下,谢容训迈步出来,走上楼,亲手打开了那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