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贝尔摩德还是没有放松内心的警惕,深夜下雨时出现在远郊,还正好出现救了她,光是看这个就很奇怪了。再加上她刚才的话——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将眼底的冷意收敛好,视线移到结城里奈的头发上,开口询问:“你是混血?”
结城里奈“诶”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意外她会这么问,可以说自从来了这位面,只要听她的介绍为霓虹人的,都会这么多问一句。
结城里奈想起霓虹街上满是黑发的人群,也表示理解。她点点头,又想了想,补充道:“我妈妈是黑发,爸爸是红发,所以我就是这个发色了。”
这个解释,是她最后的倔强。
这话一出,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贝尔摩德都有些滞愣,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停下来喝粥的动作,直起身子上下扫视了结城里奈几瞬,甚至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黑发的话,是霓虹人吧。
妈妈是霓虹人,那爸爸呢?哪个地区的人,是天生红发?
贝尔摩德蹙起眉,想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带歪了过去,她不由得倒抽一口气,有些疑惑自己这次受伤到底有没有伤到头,不然为什么听到这番话会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连带着腰间的伤都更加疼痛起来。
贝尔摩德放下勺子,坐在沙发上微微蜷缩起身子,这突然的动作让结城里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去扶她,有些疑惑这人怎么突然就开始发作。
“伤口又痛了?”
结城里奈弯腰注意着她的神情,好像并不是装的,犹豫着开口:“如果实在挺不住,就给你注射些麻醉剂?”虽然只是临时找的公寓,东西却很齐全,医药箱里的东西也很完备。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捂着自己腰间,“我缓一会就行了。”
麻醉剂这东西,轻易不能使用,更别说她现在还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前昏睡是迫不得已,而如今不是必要,她并不想失去意识。那就代表着她丧失了主动权,被动,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只是微微蹙着眉,连嘴唇都没咬着,要不是结城里奈给她处理过伤口,知道她伤势的情况,没准真的会被她的表情给骗过去。不过既然她说没事,结城里奈也就没坚持。
*
就像是贝尔摩德所说的那样,她在缓了一会后真的就不再疼痛,结城里奈本着救人救到底的慈悲心肠,还是关心地问了问:“真的没事了?”
贝尔摩德摇摇头,精神已经恢复过来一些,虽然伤口处还是隐隐作痛,但是可以忍受的程度,这就没必要说。她现在靠着沙发一点也没有掩饰地观察着这间公寓,心里盘算着,回头看向正在按着遥控换电视节目的结城里奈,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还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她给结城里奈介绍的是莎朗女儿克丽丝的身份,今晚这事自然就被她这样形容,而她这么说也有试探的意思。
结城里奈闻言却是点点头,淡淡回了句,“举手之劳。”
此时她正好将台换到了一个报道着相关事件的频道,结城里奈挑挑眉放下遥控器,回了那句话后就不再多言,也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那句话中的试探,丝毫不对此解释。
贝尔摩德也没想着这么简单就能套出话来,看了她一眼,随后也看向电视,面上带着淡笑,却看不出真实心情。
电视中,记者似乎是在一处高级会所门口,这时已经接近凌晨,这里却还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很多警察正在处理相关事宜,做记录测量,对牵连进来的人进行例行究问,不少警车闪着灯守在周边,看着气氛甚是紧张。
记者一边看着现场的情况,一边尽心尽责地进行讲述:“据有关人士描述,今晚阿尔瓦会所在举行慈善拍卖会时,几个黑衣男子突然不顾保安的劝阻,公然闯入,并朝着在会人员开枪。目前会所人员以疏散完毕,开枪者也已经被捕,据警方统计,共有三人因此死亡,数十人受伤……这起枪击案件目前被定为是报复社会行为,具体情况警方还在持续跟进,让我们拭目以待……”
贝尔摩德姿态懒懒,看到这里不禁低头,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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