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益？”“嗯。”姜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们‘hi笑’已经四年了，成绩还不错，现在终于有了一点闲钱，我想尽我所能去做点事情。”陈又雨以前是幼师，姜菱又是读师范的学生，两人在相关的讨论上思想是一致的。于是陈又雨就问了具体的：“那怎么做？”姜菱看着她，沉吟了两秒才道：“其实是有我的一点私心在里面。”“私心，嗯，跟小季有关。”“对，但没完全对，虽然教书育人不是我的人生理想，但它曾经是我奋斗的目标，现在我还是不想当一个老师，但我想做点什么。”姜菱说，“而小季在国庆后会跟着出版社那边去滨乡县地下的乡村里给学生们送书，我也想把地方定在这个地方。”“你就是想跟着去呗。”姜菱迟疑地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止吧，我只是想亲手做点什么。”“那你想做些什么？”陈又雨眼睛很亮。“送我们自己做的吃的不现实，但可以送牛奶和笔之类的，还能去中学给女孩子们送卫生巾。”这是姜菱昨晚想出来的。陈又雨：“准了！”姜菱眼睛一弯：“你到时候一起去吗？”“去。”“好。”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姜菱也没打算提前告诉季持矜，而且她联系那些学校的校长或者主任还需要时间，总得先把人数给确认下来，否则到时候少了或者多了都不好。而当晚她也跟着陈又雨去了李女士的生日聚会，很大的一个包间，来了很多李女士这些年来玩的好的朋友，基本上都是一些叔叔阿姨，还有他们带来的儿子或者女儿。其中一个男生叫宋玟，吃饭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姜菱。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估计还是大学生，笑起来的时候唇边还有梨涡。陈又雨注意到这个弟弟的视线，偷偷凑过来给姜菱低声道：“诶，那弟弟眼睛长你身上了，一会儿我猜他会喊他爹来问我妈你的信息，信不信？”“信。”姜菱举起杯子喝了口橙汁。现在中年人的饭局也很有意思，李女士是一个很跟得上潮流的人，在酒足饭饱后还让服务员给这伙人拍抖音。陈又雨：“……”姜菱：“……”就，没想到。去年也没在这一遭啊？两人对视了一眼，想跑也跑不掉。不过正如陈又雨和姜菱猜到的那样，等吃完饭送走那些叔叔阿姨几家人以后，李女士就拉了下姜菱的手腕：“小姜，你看见那个姓宋的男孩没？”“阿姨，您都说了是男孩了。”姜菱苦笑。“人家现在才二十岁，还在读大三，你要不考虑一下？”陈又雨在一边幸灾乐祸：“就是就是，这不考虑一下吗？”这些年陈又雨也想过出柜，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也让姜菱一起瞒着。李女士不知道她们两个人的性取向，只当是她们之前忙着搞事业，她也支持现在的女孩独立，但该谈恋爱的时候还是可以谈谈的。“阿姨。”姜菱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去年那个起码还二十多岁，今年这个二十岁实在是太小了，我真不行，姐弟恋我不谈。”“真不打算试试？”“不了。”李女士也不逼着她们：“那好吧，我去把宋老哥给回绝了。”“谢谢阿姨。”陈又雨这时候过来抱着自己妈妈的胳膊：“妈，我可不想结婚啊，我就想啃老一辈子。”姜菱：“哈哈哈。”李女士整个人无语。吹着晚风走了走，姜菱才将人给送回家，路上她收到了微信消息的提示，但等到下了车以后才点开。是季持矜发的消息。季持矜：【看见你了。】是晚上李女士生日饭局上拍的抖音。姜菱瞬间一个激灵：【？】【怎么能刷到的。】季持矜秒回：【可能因为上了热门吧。】姜菱：【……】她点开了抖音，大数据时代谁也别想逃，拾荒的深水加更季持矜人好看，拍的照片怎么也丑不到哪儿去，晚上的她化了妆，突出了自己凌厉的艳美，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只不过做屏保真的有点夸张，哪怕她们是情侣关系也不行。但当作她们之间的聊天背景是可以的。姜菱存了图，又回到微信设置好，就把截图发给了季持矜。季持矜注意到了她没给自己改的备注：【怎么还是个j。】【那不然？】【笨蛋啊。】姜菱脑海里已经想象到了季持矜说这话时的模样，估计眉头皱着，有些嫌弃。季持矜：【我这种没谈过恋爱的都知道肯定要改成亲昵一些的称呼啊，还是我的微信昵称的话，这也太不熟了吧。】季持矜：【我跟你现在有那么不熟吗？】姜菱：【那你想要什么备注？】【你自己想。】【想好了告诉我。】姜菱抠了抠自己的脑袋，觉得这有点为难人，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难道要改成“宝贝”吗？但这也太腻歪了。难道要改成“小矜”吗？似乎也没比“j”好到哪儿去。姜菱直接反击：【你给我备注的是什么。】没两秒，姜菱就甩了截图过来，上面写了字看得姜菱头皮发麻：我的阿菱。真可怕啊这个人。不过在尹橙找自己那天，季持矜就已经当着她们的面这样说过了，但当时没多想，现在再看见这四个字就让姜菱觉得有些奇怪。她压了压自己的想法，依葫芦画瓢地给把“j”改成了“我的小矜”。她又截图过去。季持矜：【你偷懒啦，你抄我答案。】季持矜：【怎么样？抄答案的感觉是不是还不错。】这两行字让姜菱看得微怔。半晌，她回了个：【嗯，还不错。】兴许是季持矜的记忆好，所以将她说过的话记着了，所以现在才反过来跟她这样说。姜菱抿了抿唇，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