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有巫蛊之类的是吧?”
“有那种说法,但没什么科学根据,应该就是传说。”景深谨慎回答。
“哦。”程居延淡声道,“那你们那边拜神吗?”
景深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佛堂,乌木神龛端端正正摆在桌子正中央,不知名的神灵端坐其中。
奇怪,明明见过,他现在却回想不起那到底是个什么神,又长了什么样。
“有吧。”景深更谨慎了一些。
程居延像是来了兴趣,问道:“那都拜什么?”
景深想了想,说:“观音、佛或者关二爷之类的吧。”
“就这些?”程居延蹙眉。
景深小心道:“或许也有别的,但我不太清楚。”
程居延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熟悉的美食街口,景深便道:“就到这里吧程先生,里面不能进车。”
“嗯。”
景深下了车,礼貌微笑着送别老板,这才慢悠悠往回走。
街边的煎饼摊大娘忙的热火朝天,隔壁的火锅店装修的也如火如荼,熟悉的鬼魂们都不见了踪影,一路顺畅地回到小家,景深在玄关处呆站了好一会,才如常地洗漱准备睡觉。
第二天上午,因为不用去学校装成熟,所以景深就穿了个比较舒服的t恤和牛仔裤,程居延也难得地没穿西装,而是穿了很随意的衬衣和休闲裤,不过他外面仍然套了个风衣。
景深再次搭上程居延的车,又享受了一把老板给自己开车的感觉。
“陈队那边有新线索了吗?”景深问。
程居延道:“确实是鸳鸯血,不过监控没查到可疑的人,他们还在继续查。”
“看来真是学校里的人做的。”景深叹了口气。
学校里除了教职工,就是学生,无论是谁做的,都不算好消息。
车子在一家洗浴中心门口停下。
王三好的那位亲戚就在这里工作。
景深一路跟着程居延进门,却眼睁睁看着他买了两张票。
等到侍者带他们进了更衣室,景深见这里没别人,才小声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人叫出来问?”
按理说警方办案,只要和案子有牵扯的人,都有义务配合警方才对吧,用得着他们这样进来吗?
“为了不打草惊蛇。”程居延很自然地开始脱外套。
确实,如果真的是凶手,那知道警察找到了线索,应该会做出什么别的事。
即便还是觉得不对劲,景深仍然表示理解。
他找到自己的柜子,背对着程居延脱下半袖,随口问道:“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搓澡。”程居延转头看他,幽深的瞳孔中瞬间漫出更为极致的黑色,丝丝缕缕像要冲出某种束缚。
青年人看着纤瘦,脱了衣服才发现他身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肩膀平直纤薄,脊骨蜿蜒,腰肢柔韧,皮肤白的晃眼。
腰间一条细细的红绳,穿起了一块硬币大小的墨色圆形骨坠,骨坠贴在洁白的皮肤上,红色、白色、黑色,极致的对比。
后腰处隐隐发烫,景深眉心一蹙,披上浴袍转身朝程居延看过去。
高大的男人此刻也已经披上了浴袍,抬手合上柜子转头看过来,“换完了?”
“嗯。”景深定定地看着他,第一次没有避开他的视线。
程居延点头:“走吧。”
景深跟在他身后,视线慢慢落在他右手上,黑色的皮质手套仍然罩在那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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