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燕舟醒过来了,甚至痊愈了,周宁琛有一瞬间的胆寒
,徐燕舟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电光火石间,周宁琛想了许多,徐燕舟占了云城,他是想反吗,刘伟湛为什么帮徐燕舟……
周宁琛任命刘伟湛为大将军,明里镇守西北,暗中追查徐家人的下落,上回刘伟湛写的信还在,他怎么敢对楚淮和朱雀卫下手!
周宁琛还一直怀疑楚淮,没想到刘伟湛他……
福禄站在御案旁瑟瑟发抖,山雨欲来,御书房都是阴冷渗人的。
桌上茶盏“砰”一声砸到地上,福禄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周宁琛怒火中烧,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传丞相,御史……”
周宁琛念了一串的名字,“即刻进宫。”
天蓦地阴下来了,云层叠在一起,冷风呼啸,就是不下雪。
冷风吹进骨头缝里,丞相御史都是前朝老臣,年岁大,根本受不住,可算到了御书房,在门外又听见摔东西的声音。
一干臣子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何事,半响,福禄从里面出来,有人上前问道:“福禄公公可知出了什么事?”
福禄苦笑着摇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上看了一封信,然后就大发雷霆,大人们进去吧。”
炉子里的银霜炭噼啪作响,老臣们抬起头,只见周宁琛面色如霜,比外头的天还沉上两分。
老丞相站出来,“皇上,不知出了什么事?”
周宁琛:“云城有变。”
老丞相脸白了两分,他眼睛微瞪,胡须都在发颤。
年前八月,徐燕舟大胜突厥,却追敌军几十里,大楚将士死伤无数。
突厥元气大伤,年都不会再犯,如果是边关被犯,皇上也绝不会说说云城有变这种话。
老丞相身形有些佝偻,“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宁琛发了一通火,现在已经平静多了,“朕派人去云城查些事,人到了,却被抓起来了,刘伟湛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吗。还是说,他奉了谁的命令,守着云城,专门拦朕的人。”
这话意有所指,大臣不敢接。
老丞相道:“皇上,这里面兴许有误会……”
“误会?”周宁琛双目微微眯起,“什么误会能让他认不出朱雀卫,认不出御林军统领。”
周宁琛语气嘲讽,“那可真是好大的
误会。”
周宁琛道:“众爱卿有所不知,两个月前就没了徐家的消息,后来在豫州一带找到了官差李成亮的尸体,另外两个,估计也遇害了。”
“朕派人向北搜查。”周宁琛冷笑,“结果,朕的人被截拦下了。”
“究竟,谁给刘伟湛的胆子。”
老丞相额头渗出一层汗,“皇上,此事还要再查查,才能下定论。”
周宁琛往地上摔了一摞折子,“定论,朕看徐燕舟就是想反!”
一众臣子跪在地上,“皇上请息怒!”
周宁琛闭上眼睛,他早先就有感觉,徐燕舟想反。
他在边关六七年,打的突厥服服帖帖,百姓称他为战神,徐燕舟怎么会没有野心,他早就想反了。
现在云城倒成了他的地盘了。
周宁琛:“真是贼子野心。诸位爱卿莫不是忘了,当初徐燕舟延误军情,你们跪在御书房门口,求朕网开一面,不看功劳看苦劳……”
“说徐燕舟打了数次胜仗,你们说他身受重伤,处罚过重寒百姓的心,朕放过他,他是怎么回报朕的!”
御书房鸦雀无声。
周宁琛站了起来,他道:“打了几年的仗,莫不知江山姓什么了。”
老丞相道:“皇上,或许徐将……徐燕舟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