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三路,向前进军。
号角吹响,与雨声相和,天空划过一道亮光,很快,又响起了一声雷鸣,顾妙望了眼天边,转身敲响了城楼上的战鼓。
战鼓不休,杀伐不停。
一声声战鼓和着号角,士气大涨。
徐燕舟划下军旗,“进军。”
碎裂的城门被将士踩在脚下,正好省了开城门的时间,耳边战鼓号角声不绝于耳。
被大楚压着打了一路,他们受伤的,死在炮火下的兄弟,还有被大火烧火的土地,背后是他们护卫的百姓,男儿的血气涌上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杀。
把楚皇打回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用火雷,把他打回盛京,活捉了他,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让他生不如死。
“杀啊!”
刀戟相交,兵器碰在一起响,声音轰鸣。
刀剑刺进血肉里,皆杀红了眼。
受伤的人撤下去,其他人顶上来,眼睛被鲜血映红,直直向前打去。
徐燕舟把枪换成了剑,他斩下飞过来的箭矢,踩着人群上前,直逼镇远侯面前。
镇远侯用剑挡了几下,他年岁已高,在徐燕舟手下根本过不了几招。
徐燕舟一边用剑挡箭,然后拔出身后的银枪,□□一挥,枪头指着镇远侯的喉口。
徐燕舟问:“周宁琛呢。”
周宁琛穿着金甲,最显眼不过,可却看不见人影。
镇远侯抖了抖嘴唇,然后抬起头。
要杀就杀,他是不会说的。
战事紧急,必须有人护着皇上,若有不对,必须立即护着皇上离开。
镇远侯有种无力感。
他打不过徐燕舟,大楚无人能打得过。
若是徐燕舟死在这里就好了,当初徐燕舟为什么没死在乌言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徐燕舟活了过来,才会有这么多的事。
远处一人躲在城墙下,拉满了弓朝着徐燕舟后心射去。
曾经在乌言关,徐燕舟胸口就中过一箭,倘若这箭射中,大楚必胜。
镇远侯心提起来,却见徐燕舟挥剑,把箭矢斩断,他道:“周宁琛呢。”
镇远侯苦笑,“徐将军,你这又是何苦,他是皇上,你是臣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必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云州将士捉了射箭之人,把大楚打的屁滚尿流。
云州士气高涨,大楚不敌,很快,军型就散了。
镇远侯被擒,大楚撤兵。
雨水丝丝点点落在地上,徐燕舟道:“他也配为君?我戍守边疆七年,收复边境十五城,未曾有过谋反之心,周宁琛他稳坐江山。
他又是怎么对我的,用一万将士的命构陷我,流放徐家,这一路上,若不是……我不知死了几次。”
徐燕舟眼睛有些红,他手紧紧攥着,枪尖在镇远侯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如果不是顾妙,他早就死了,哪里会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