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嫣凑过去吧唧一口说：“真可怜。”
“是不是经常羡慕别的小朋友有兜？”
龙瑄擦擦脸蛋上的口水，眼睛还是没有从通讯器上离开，十分镇定地说：“羡慕倒还好，我们家三条龙享受同等待遇，在家里就很平衡，出去也有伴。”
“这事本身也挺有趣的。”
能坚持二三十年的事，能不有趣吗？
穆亦嫣觉得今天又佩服沈阿姨一点了。
龙瑄又说：“后来流行定制的衣服，我妈咪专门找了一家店，给我们家的三条龙设计衣服。”
“我们穿的衣服其实是独一无二的。”
穆亦嫣又好奇道：“你们没有兜，零碎都放在哪？”
龙瑄说：“没有衣兜，裤兜还是有的，小东西放裤兜，不过我们都习惯背包，小时候背书包，大了就背各种包。”
“包也是我妈咪买的。”
穆亦嫣脑补了一下，小孩子背上书包自带一种可爱的滤镜，小时候的龙瑄背着个小书包在路上走，肯定各种可爱各种萌。
讲到这里，龙瑄开始藏不住笑，“可能我妈咪有买包的癖好，不好意思跟我们说，故意将这事赖在我妈妈的头上，让她来背这个锅。”
穆亦嫣开始玩起了龙瑄的头发，她挑起几根，绕在手指上，绕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绕紧，“听你说，沈阿姨不让你们穿有兜的衣服是因为龙阿姨？龙阿姨喝醉了，然后惹怒了她？”
这事龙瑄上次讲过，但可能说得不详细，穆亦嫣没有理解到重点。
于是龙瑄又说了一遍，她说：“那时候我妈妈刚进入人类社会，害羞又敏感，大字不识一个。因为她偷偷暗恋我妈咪，所以在家里的时候，她都表现得很好，乖巧听话，我妈妈让她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有一次，她们去天黛山旅游，坐观光小火车去，在车上，我妈妈不小心买了一瓶酒，她以为是饮料，吃了不识字的亏。”
“喝完之后，她就性情大变，顽劣，冷漠，傲慢，没礼貌。我妈咪拎着两人的行李在后头汗如雨下，我妈妈双手插兜走在前头漠不关心。”
“那模样很气人，所以我妈咪当即决定，再也不给我妈妈买带兜的衣服了，我们出生以后，她也一视同仁。”
说到这里，龙瑄有必要公正地说一句：“因为龙喝完酒什么都不记得了，以上全是我妈咪单方面的感受。”
龙瑄总觉得真实的情况没有她妈咪描述的那么糟。
穆亦嫣听完后感叹：“沈阿姨真是个有趣的人。”
无条件配合沈阿姨的一家子也是一群可爱又有趣的人。
还很有爱。
龙瑄说：“我觉得她是想通过这个举动，时时刻刻地提醒我们，你是条龙，你不能喝酒。”
从小到大，她和她妹妹都遵守得很好。
穆亦嫣拿过龙瑄手里的通讯器，说：“好的，现在我就来接沈阿姨的班，好好管管你。”
龙瑄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些懊悔自己说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