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快递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围住,姜一叶问他:“怎么不回话?”
秦云雁无奈地张了张嘴,示意自己出不了声。
随后他沉默着被拉到医院检查,又被拉到警局录笔录。
他裹在一件过膝的羽绒服里,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静静地缩在椅子里。
“你这是功能性失声,受刺激太多了,来,先喝点水。”姜一叶给他递过来一个套了双层的纸杯子,里面是热茶。
秦云雁接过,点头示意谢谢。
跟姜一叶搭档的男警官看他已经在这里沉默了快半个小时,有些急躁地看了看手表。
“姜姐,咱们开始吧。”
姜一叶没理他,还在静静看着失魂落魄的秦云雁。
她有好久没看见这个人如此落魄的样子了,上一次人是落魄的,心是明亮的,这次都暗了下来。
秦云雁慢吞吞地喝完了那杯茶,手指甲将纸杯的杯边摁出来一圈痕迹,才抬头看向姜一叶。
他的眼睛很冷,很空,仿佛刚生了意识的提线木偶,说它有活力它又偏偏是个死物,说它是个死物它又偏生生有了意识。
矛盾,悲凉。
秦云雁僵硬地在耳边比了个六的手势,示意把自己的手机还给他。
拿到手后,他打字:【问吧。】
男警官就等这句话呢,直接开口:“事发之前你在什么时候见过死者?”
秦云雁:【十二月十日大概是下午吧,我那时发高烧,记不清。】
“在什么地方?”
秦云雁:【市的一座孤山上。】
“死者在九日早晨失踪,是你报的警?”
秦云雁:【是。】
“你怎么知道死者在市?知道为什么不告知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