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书婉音已经朝着他跪了下来，表情温顺。
【爱恋】无法撤销，所以张昀能想到的、唯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给书婉音再铭一层【服从】。
这顺带也解决了第二条成就如何完成的问题。
但是现在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要给书婉音下达怎样的命令呢？
他一时有点犯难。
直接下令让她别喜欢自己吗？
怎么像是在卡系统的bug？
张昀这边还在思考，跪在地上的书婉音却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鞋子。
“你先坐起来吧。”
“是，主人。奴儿很开心。”书婉音坐回凳子，回应张昀一个大大的笑脸。
“怎么说？”张昀一边想着怎么措辞，一边顺着书婉音的话茬往下接。
她这个“奴儿”的自称倒是有趣，不知道是不是古言小说看多了。
“因为从今往后，您就是奴儿的主人啦。不瞒主人，我从第一眼见到您就喜欢上了您，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因为【爱恋】……
“我当时真的想做您一辈子的女友、一辈子的妻子。但现在我知道了，那些都比不上在主人的身下做奴来得快乐。只要是主人的命令，我觉得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会心甘情愿地执行……”虽然变成了奴隶，但是话多这点还是没变啊。
咦，等等。
张昀可是还没给书婉音看那篇心奴守则。
按之前的经验来说，她应该像张文茵一样，只会觉得多了层“主奴”的关系，其他的行为依旧如常。
可是现在……
张昀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
“原来如此，我想错了。根本不需要我自己额外制定什么守则，【爱恋】本身就能成为【服从】的守则！”
“铭纹系统给出的纹章并非各自独立，而是相互关联的！只有把这两者混在一起用，才会出现1＋1＞2的效果！”
“先前的成就其实就是指引我发现这一点，这才是这个系统的精髓所在！”张昀误打误撞找到了避免“后宫起火”的正确解法。
“主人，需要奴儿帮你做点什么？要不多抓几个奴隶来一起侍奉主人吧，主人你看陈馨雪怎么样，这丫头虽然看起来清纯其实挺闷骚的，我可以帮主人调教……”
“？”
你们这姐妹关系还真好啊。jpg
不过，听起来倒也不错…
“以后在别人面前别叫我主人，尤其在雪雪面前。”书婉音坏笑盈盈，脸上一副“我懂的”的表情：
“没问题没问题，不能暴露我们的关系嘛。不过主人怎么叫雪雪叫得这么亲密，难不成你们已经那个了？”书婉音一手握圈一手伸直，做出了一个飞快的交叉手势。
“咳咳，不该问的别问。不过、我们两个、确实确定关系了。”张昀一边说出这句话，一边看着书婉音的表情变化，后者却还是笑盈盈的，没什么反应。
“没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主人您还是对奴儿不够熟悉呀。”书婉音摘下帽子梳理头发，清了清嗓子：
“既然雪雪成了主人的女朋友，那就是正宫大姐，我身为奴隶就做妾咯，哎说不定以后还能被雪雪反过来教训：‘贱婢、趁我不在竟然和老爷私通，看我不拿鞭子抽死你！’哇一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雪雪还能一转攻势从受到攻成为这种角色心理就有点小激动！而作为二房的我其实是被三房用计陷害而自己还不自知！‘姐姐，真的不是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正宫皇后怒发冲冠，就要将孤苦伶仃的我打入冷宫！而用心险恶的三房还在一旁窃喜，就在这时在外忙碌的老爷回来了！他抓住我的手将后宫八千佳丽召集一室，接着罗列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还戳穿了三房的阴谋诡计，后面还隐隐约约有着雪雪的幕后黑手！三房被老爷关进冷宫，而正室与偏房间的斗争还远远未曾结束！一天傍晚，一位玉面潇洒风流倜傥性冷淡的帅哥飘然而至，他说我是他未曾谋面的青梅竹马，硬要拉着我远走高飞，正在我心旌动摇之时，身为正道魁首的老爷忽然露面，原来他认出我的青梅竹马竟然是荼毒苍生的魔道巨擘！两位武林大能为了我而大打出手，这一战就是三天三夜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两人在久战中竟然生出了默契与友情，就在这时，第三位帅哥来了……”张昀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