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在五条悟身上,胳膊揽住对方脖子,像只挂在树上的考拉。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
“……”
长辈们听他说了半天的骚话,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强颜欢笑,“悟,不要这样,赶紧带他离开。”
五条悟拎着他离开会场,在路上悄悄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五条同学真奇怪,之前求着我叫,现在我叫了,你又不高兴了。”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录音笔:“你昨天说了,我叫一声老公你就给十万块,所以我把刚刚叫的都录下来了,到时候好好统计一下到底叫了多少声,也方便结算。”
“你脑子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了是吗?面值再大的钱,也就是臭烘烘的一堆纸而已。”
筱原时也怒了,“闭嘴吧你,你算老几,也敢说钱的坏话?”
钱有什么错?钱那么可爱,如果钱能拟人化,他早就抱着钱入洞房了,就算被一夜七次他都心甘情愿。
这一路上他维持着考拉挂树的姿势,全程挂在对方身上,但凡有人经过,他就故意恶心兮兮的喊一句:“老公,累不累,我是不是很重啊~”
“还没演完?”对方被气笑了,“现在不嫌恶心了?”
当然恶心,来的路上他练习了好几次,但他喊出那两个字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不适,有种喷涌而出的呕吐感。
这波啊,这波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五条悟换了身衣裳,打算跟他一起回学校。
但在坐电车回去的路上,对方全程没说话,筱原时也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遂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五条同学,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方还是不吭声,一动不动的靠在电车椅背上,像是睡着了。
“……你死了吗?”筱原时也戳戳他的脸,“死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联系火葬场。”
“你还敢惹我?”对方拍开他的手,“要不是现在人多,我现在就把你给上了。”
他打了个哆嗦,识趣的闭上了嘴。
但许久后,对方突然开口问道:“喂,你觉得,我家怎么样?”
筱原时也点头,“还好。”
御三家的规模都差不多,都是死板的封建家族,都富得流油,实在没什么可供比较的地方。
对方又问:“那回学校之后,想不想跟我去吃夜宵?”
“想。”
“明天想不想跟我去约会?”
“想。”
“想不想我给你更多的钱?”
“想。”
“想不想嫁到我家?”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