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显然十分认同展昭的分析,“走,我们回去向大人禀报。”“先等一等!”展昭出声拦住了公孙策。“怎么了?”“公孙先生方才那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展昭笑着向公孙策道,“恐怕还得劳烦公孙先生一件事。”“展护卫请说。”“麻烦您看一下,四具尸体和两名目击村民的伤口是否一致。”“没问题。”二人遂又仔细查看起六人的伤口来。没多久,公孙策便依据伤口将凶器的式样绘制好了,“展护卫请看。”展昭见后大惊,“只有一张?难道?”公孙策笑着点了点头,“他们六人是被同一种凶器所伤,凶器应该是刀。”“什么样的刀?”公孙策忽地想起了周捕头腰间所佩的刀,“应该和周捕头佩的刀一样。”“难道凶手是他?”“目前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凶手是他,不过他确实有很大的嫌疑。走吧,我们去向大人禀报。”“好。”驿馆,花厅。公孙策和展昭进去之时,艾虎和王朝马汉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们皆是满面的失望和不悦。展昭猜出三人恐怕是一丝收获也无,“艾虎!”艾虎回过身,蔫蔫地喊了一句“展大哥”,便再不言语。“没有收获?”“嗯。”展昭闻言甚是惊讶,“怎么会?尉氏县所有的鞋铺你都问过了?”“问过了,他们都说鞋子不是他们做的······”“这······”展昭和公孙策二人面面相觑。包公也是满面的愁闷。鞋子一事若是没有着落,这桩案子便少了很重要的一环。公孙策问王朝和马汉,“你们呢?也没有收获?”二人失望地摇了摇头。厅内顿时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这沉默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公孙策决定打破如此压抑的气氛,“大人,经李正辨认,案发前去李村之人就是这四名衙役,而且学生经过对比发现,洞穴口附近发现的脚印就是那四具尸体的,经展护卫的提醒,学生又仔细查看了六人的伤口,发现他们是被同一种凶器所杀,若是学生判断得没错,凶器应该和周捕头所使用的刀一模一样。”包公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依公孙先生所言,周捕头极有可能是杀害四名衙役和两名村民的凶手?”“目前学生并没有更直接的证据,不过他的嫌疑的确最大。”包公“嗯”了一声,又问,“公孙先生可将今日采集的赵铭四人光脚的脚印和洞穴口附近发现的脚印做了对比?”公孙策“嗯”了一声道,“赵铭四人的脚印明显和洞穴口附近发现的脚印不一样。”包公的面上终于有了一抹淡淡的喜色,只见他一面背着手踱步,一面分析道,“如此看来,是那四名男子穿着赵铭四人的鞋子去了李家,他们先是将李轩杀害分尸,而后又将安悦藏在荒山的洞穴,企图将此事嫁祸于赵铭四人,可谁知幕后之人心狠手辣,竟杀了他们灭口。”展昭接口道,“只可惜,不合脚的鞋子穿得就是不舒服,等到了洞穴附近,四人便脱掉了鞋子,这才在洞穴口留下了脚印。”艾虎哼了一声道,“他们以为那个洞穴很隐蔽吗?但凡多上一点心,人手再多一些,肯定会被发现的!”“艾虎说得对!”公孙策笑了笑,“这就叫百密一疏。更何况李家卧房里留下的脚印也有问题,能明显看出他们所穿的鞋子不合脚。”包公的面色突然变得甚是严肃。曹义此人看上去并不是平庸无能之辈,如此明显的漏洞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莫非······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只是这鞋子······”若是鞋子一事不调查清楚,包公的心中将会十分不安,升堂问案之时,幕后之人肯定会多有狡辩之言。艾虎听言也陷入了沉思。整个花厅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之后,包公扫了一眼众人。眼下正是案件破获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的犹豫和拖延。“展护卫,你拿着银票去城内的钱庄,设法查清要求开具此银票之人究竟是谁。”“是。”“马汉!”“属下在!”“你带人走访尉氏城内的各大药铺和医馆,询问近几日可有被抓伤之人找他们医治。”“是!”公孙策听到“抓伤”二字,忙问,“抓伤?这是怎么回事?”:()包公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