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濯听到沉默。
他还能说什么呢?
二婶婶确实是为他着想,住进七伯父奇的府邸,真要从明面上来说,于他的确有利。
“好,侄女全听婶婶的。”
没有再多说,再说下去,想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二婶婶还是为了七伯母,而拒绝自己。
果然,哪怕平日他待她再孝敬,关键时候,她根本不会体谅他、心疼他。
母亲没有说错。
二房的人,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最好的办法是赶尽杀绝,不给他们留一条生路!
章氏便以为卫文濯听懂了她的真心,牵过卫文濯的手,轻浮地捏了捏,“我啊就喜爱听话的,回头我让海嬷嬷取五百银票,学累了,出门走走,见见昔日好友,别太寒酸,银子不够再同我说。”
得知有银子,卫文濯眼里的阴霾总算散去。
很是诚恳道谢,“还是婶婶疼我。”
“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呢?你啊,只要乖巧些,我自会更疼你一些。”眼流转的章氏,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说出来的话儿也同样充满深意。
站在身后不远的申嬷嬷此时是心急如焚,从未如此盼着宗妇谢氏快些抵达。
大爷和二夫人站太近了!
不能站这么近啊!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大爷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申嬷嬷仅是看到两人站近,便着急,若是看到被斗篷挡住,牵在一起的双手,该得生生吓晕过去了。
好在,并没有让申嬷嬷忧思忧虑太久,谢氏的马车来了。
后面紧跟着卫姮所乘的马车。
一行人在城外汇事,马车甫一停好,面色泛白的卫妙音便跌跌撞撞下了马车,直奔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