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谁了。
顾言喻叹了口气:“下回打架别带他俩。”
季寒舟点头:“我感觉也是。”
这个时间,又带着两个“拖油瓶”,学校肯定是回不去了。光是翻栏杆这一项运动,就会要了幕天遥的老命。
顾言喻只能给林镜辞打了个电话,报个平安。
季寒舟则是交代段弋把晚上查寝的事情想办法遮过去。
四个人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事先没带身份证,酒店宾馆也去不了。
最后只能跟着季寒舟去了一家洗浴中心。
换上浴袍的四个人被服务员单独安排在贵宾室里。
季寒舟刚洗去一身灰尘,头发还有些湿,他坐在床上招呼客人似的摆手道:“自己家开的,随便用,别客气。”
刚想起身就被顾言喻按住肩膀,又按回了床上。
季寒舟:“干嘛?”
顾言喻面色平淡,只是对着他的眼睛说:“聊聊。”
两人穿的是同款浴袍,深蓝色,镶着白边。顾言喻肤色本身就白,现在更是被蓝色凸显的如同牛奶。
这件浴袍有点宽,不太合身,以至于他行走的时候会露出膝盖以上的皮肤,俯身的时候还会看见锁骨的位置。
少年身材纤瘦却匀称,他也刚洗完澡,小狼尾还带着水份,软软地趴在胫处,整个人都是一股斯文范。半点没有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意思。
洗浴中心的沐浴乳也是清爽薄荷,顾言喻一靠近,季寒舟就能闻见那股清爽的香味。明明应该是提神醒脑的,可他越闻越热,脑子越乱。
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别说是聊聊,你想干点什么都行。
季寒舟:“聊什么?”
顾言喻单刀直入:“你打架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事已至此,季寒舟也没瞒着。
“上回在机房门口我跟你说过,两年前,我差点把黄友安他弟弟打死。”季寒舟看着顾言喻,说:“当时黄友安就想告我,想把我送进去。可是他父母却收了我爸的钱,选择私了。他没能解气,就一直怀恨在心。”
说到这里,季寒舟把手插进头发里揉了揉,明显有些烦躁:“他不知道听谁说的,你是我弟,就想教训你一顿,恶心恶心我。”
顾言喻想了想,难怪军训那天,他坐在树底下,明明没惹黄友安,这人却一直指桑骂槐。
又难怪,季寒舟直接跟他对着呛,感情都是“老熟人”,还有这层渊源。
原来自己真的被保护了……
虽说这事本身也跟他没什么关系,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可顾言喻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很燥。
虞柯原本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电视,听见这话后回头问:“那你为什么要打他弟弟?”
这话问完,房间里的气氛好像瞬间降低到了冰点。
季寒舟下意识眼神往幕天遥那里飘。顾言喻敏锐捕捉到了季寒舟的动作,虞柯则是看着他哥的眼神变化。
四个人目光连成一条线。始于虞柯,终于幕天遥。
虞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顾言喻则是很明确地肯定,这件事还有第三方关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