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箫陌抬头,露出一张阴郁而毫无生机的脸,在除夕夜清晨的雷鸣中,缓缓开口:“皇上,你累了。”
晏昭帝脸色骤变,这个人不是箫陌!
“皇兄!”白夭夭梦到了一身是血的晏昭帝,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现在何时了?”她望向还没有亮的天边,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
值夜的绿菀俯身报告:“寅时三刻,还早。”
“先去找皇兄。”她说着打了个哈气,吩咐绿菀准备衣冠。
绿菀却站着不动。
“你不是皇兄的人。”白夭夭立刻意识到了不好,想翻身下传。
但马上被绿菀抓住了手臂,强灌了一杯水进去。
接着一片昏暗。
再次醒来,白夭夭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片空地上。她的身后还有人。
“是我。”晏昭帝出声安慰白夭夭:“现在还没事。他们不过是想要诏书。”
“什么诏书?”白夭夭询问。
江渝的声音居高临下的传来:“自然是退位让贤的诏书,公主你哥哥的江山马上就要到我手里了。”
他用纸张扇了一下白夭夭的脸:“要不要爷给你读读。”
“吾儿江渝,当年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入土为安了,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你的身世。江渝你本事天潢贵胄。”江渝读到一半停了下来。
他看了眼一旁的刀,顺手拿了起来,架在白夭夭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你听到了吗?这江山本来应该是我的!”
“喔。”白夭夭冷淡的应了声。
江渝好笑:“死到临头了还要嘴硬吗?”
他眼里带着嗜血的光芒:“小公主,难道还是真气节的人?命握在别人手上也要挺直脊梁。”
白夭夭闭目不言,并不屑与他说话。
江渝不怒反笑:“这样也好,不如这样今日就让公主尝尝当新娘的滋味。”
他猥琐的嗅了一口白夭夭的秀发:“当然不止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份。”
“你敢!”晏昭帝大怒:“她是你妹妹。”
“对。”江渝毫无知耻之心:“你还差点把妹妹嫁给了我,她本来就是我的新娘。”
“而且。”他放开了白夭夭,一脚踩到了晏昭帝身上:“你现在的命还在我手上。”
他几乎举起了胜利的旗帜。
“你担心我在路上设伏,提前调走了大部分的锦衣卫,照成了皇宫守卫薄弱,我的军队自然好潜入来。”江渝骂他蠢:“真以为那点眼线看得住我,不过也不怪你,还是要怪给你出谋划策的那个箫陌。”
听到箫陌的名字,白夭夭侧了一下耳朵。
江渝自然发现了她的动作,发出一声讥笑:“别等着他来救你们了,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不说让你们绝望的话了。”他拉着晏昭帝将他按在了案台上:“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写了诏书,我就不为难你,给你留个全尸。”
“休想。”晏昭帝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找死。”江渝见他灵顽不灵,长刀举起,朝他的左手手指砍去。
正在这时,一支羽箭划破长空,射中了高举起来的刀刃。
“咔嚓”一声,刀落到了地上。
“谁?”江渝警惕的抬起头:“谁在这给时间来破坏我的好事,是活腻了吗?”
“我看要死的人是你吧。”白夭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同时一把小刀抵住了他的背心。
江渝不敢相信的回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