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拿起遥控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几度。
纪因：“……”
纪因莫名有些心塞，蒙头盖住被子，气呼呼地准备干脆睡了算了。
然而闭上眼半天都没有睡着。
今天是他们领证第一天呢，算得上是新婚之夜了，多有纪念意义呀。她是有些仪式感的，觉得就这么直接睡过去了，有点点可惜。
她又睁开了眼，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段昂在电脑上修改一个程序，然而根本专心不了。小姑娘身上玫瑰的沐浴露的香气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鼻尖，稍稍一低头，就能看见她露在被子外的那张小脸。
脸颊雪白柔软，乌黑的杏眼里漫着雾蒙蒙的水汽，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每眨一下，纤浓卷翘的睫毛像毛茸茸的小刷子，轻轻地颤了颤，他心里被撩得痒痒的。
电脑屏幕上那些英文字符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看着看着，脑子里不受控地浮现出她刚才穿着那条睡裙的画面。
段昂阖上电脑，耳边响起小姑娘软软的嗓音：“你忙完了吗？”
“……”他哑着声道：“嗯，忙完了。”
纪因有点高兴地哦了声，再等下去，她恐怕真的就要睡着了。
段昂关了大灯，和平时一样搂住她，可今天的手感却和平时很不同。丝质的睡裙摸上去滑溜溜的，掌心隔着这层单薄的布料，轻易感知到小姑娘肌肤的柔软。
段昂觉得自己今晚都没法睡了。
“呃，那个，就是……”纪因不知怎么开这个口，耳朵尖红红的，声音也小。
“怎么了，嗯？”
磕巴了半天，她一鼓作气，终于能把那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今天我们都领证了呀，你、你你难道不想……和我那样吗？”
段昂闻言愣了下。
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她说的那样是哪样，身体里血一下子沸腾了。
他当然想，做梦都想，此时此刻就想得快要发疯了。
“不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喉头干涩道：“医生叮嘱了，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最好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
绯红从耳朵尖蔓延到脸颊，她眼眨了眨，害羞又认真道：“可是我感觉我身体已经差不多都好了，没你以为的那么虚弱了。”
她咬了下唇，被子不好意思地往上扯了扯，遮住红成了番茄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
“不能做剧烈的运动，那你等会儿轻点就行了呀。”
她鼓足勇气，被子里的小手动了动，手指头一根根绕着他的手，嗓音娇娇地问——
“段昂，你今晚想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