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许嘉年的背上，转移了话题。
“今晚吃什么？”秦雾看着远方仿佛抹了胭脂红的天空晚霞。
“吃当地的特色菜？”许嘉年转到了一个人较少的街道。
“也行。”秦雾点了点头。
“你跟季清恒的新剧哪时候开始拍？”她又随口问道。
“应该过几个月。”许嘉年回答她。
秦雾轻轻“嗯”了声。
他们两个人相处，一直是这种“老夫老妻”的模式。
她已经习惯了。
一个人的生活挺好的，两个人也并不坏。
许嘉年慢悠悠骑着车。
路边的暖黄路灯亮起。
他忽然问了个问题。
——语气就像在问一个极其稀松平常的问题般平静。
但他的咬字却清晰，似乎已经讲这句话在私底下演练过无数遍。
仿佛连绵的海水，扯着隐隐紧张期待的心绪。
“所以结婚吗？”他问。
本以为秦雾会沉默的。
但马上，一声清晰的“嗯”钻入许嘉年的耳朵。
秦雾没有犹豫。
她觉得没有犹豫的必要。
她就是想要答应的。
再沉默或是闪躲，多少显得有些矫情。
所以她看着在路灯映照下，两人投射在路面上的影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许嘉年捏了下刹车，自行车停了下来。
秦雾一头撞到他背上。
“你听清楚了？”许嘉年没想到秦雾居然答应得这么快。
他也不是没想过接受唐舜或是别人的建议，摆一个隆重的场合来求婚。
但许嘉年知道，秦雾应当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有的时候，某些事，某句话，不过是到了恰当的时候，从心底油然生起的一个念头。
然后……这个问题就如此顺理成章地问了出去。
秦雾说：“我听清楚了。”
“我说好。”
她往自己的裤子口袋掏了掏，掏出一本户口本来。
“民政局现在关门了吗？”她问。
许嘉年扭过头来，看了眼秦雾手里的户口本，愣了下。
“应该下班了。”他说。
“那明天。”秦雾又重新乖乖坐到后座上。
“走吧。”她双手紧紧抱住许嘉年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许嘉年又载着她骑着自行车往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