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乐宁抿了抿唇：&ldo;那你不戳穿我。&rdo;
旧情人叹了口气。
&ldo;戳穿了又怎么样呢。&rdo;他道，&ldo;你也不是没猜到，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对吧?&rdo;
霍乐宁默不作声。
&ldo;我想着。&rdo;湛峥低声道，&ldo;你这么做总有理由，我可以等。&rdo;
等到霍乐宁想通，等到他把一切告诉自己。
他也曾经怀疑过霍乐宁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喜欢他了，这些情绪出现的时候，湛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最后，他一一把这些冲动忍了下来。
霍乐宁并不排斥他的靠近。
他们从前走得太快，现在有了从头开始的机会，走得慢一点，好像也没有关系。
现在，他等到了。
&ldo;不跑了?&rdo;他轻声问。
霍乐宁顿了顿。
&ldo;不跑了。&rdo;他小声道。
本来……
也没想跑。
-
回去的路上，在寂静的车里，霍乐宁跟湛峥讲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ldo;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rdo;他道，&ldo;确实有过记忆混乱的时候。&rdo;
湛峥握着他的手，一根根地玩他纤细的手指。
霍乐宁觉得有点痒，下意识地躲了躲，结果还是没躲成。
他谴责似的看了湛峥一眼，这一眼软得丝毫没有什么威慑力，湛峥毫不动摇。
于是，他只好闷闷地继续道：&ldo;后来，我就醒了。醒了之后，就想起来……&rdo;
想起来了他和湛峥所有的过往。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霍乐宁曾经听说过，人死前会有走马灯。他那个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感觉。
他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笨拙的机器人，脑海里的想法一本正经逻辑严密，又让人想笑。
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看着自己勾引湛峥‐‐还不止一次。
alpha看着他的眼神他以前还看不分明，现在看去，全是无奈。
湛峥若有所思：&ldo;所以，其实你是害羞了吗?&rdo;
霍乐宁：&ldo;……&rdo;
&ldo;没有。&rdo;
&ldo;那就是恼羞成怒。&rdo;湛峥作总结，&ldo;被这个讨人厌的alpha占便宜自己还不知道，应该惩罚一下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