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钰清楚自己可能是心病,就想要宁环关怀关怀他。虽然知道让宁环一直担心很不道德,可他就想看到宁环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宁环亲自喂了慕锦钰两天汤药,对方病来得莫名其妙,还没有查出究竟是什么原因突然就病走了,走得也莫名其妙,很快就成了正常人。
宁环心里总有些不安。
吏部这边也在打点中,慕锦钰很久之前就在吏部安插了自己的下属,且一直在拉拢吏部官员。经过一番官员调动,一些官员从地方调来了京城,皇帝一些旧属被贬谪到了偏远的地方,六部都有太子的暗线,慕锦钰在兵部亦有了一席之地,他的地位也更加稳固了。
甚至皇帝一时之间都没有看出来,太子在朝中已经织了一张稀疏的大网,这张网还在变得更密,很快就能将他的皇位给圈住。
宁环察觉到原因是在三日后了,因为他发现慕锦钰没有打算给郎延活路,数月后郎延就算能够顺利离开京城,也会被慕锦钰埋伏在路上的凶恶下属给乱刀砍死。
既然郎延和杨泰有仇,杨泰党羽人员众多,无论杨泰到时候会不会出事,都会推到他和文国公府相关的人头上。
宁环也想和慕锦钰好好谈谈,他知道慕锦钰最大的病在心里,也可以是脑子脑子有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缘故就发作了。
虽然蟹还不够肥,太子府中已经在做了,今天晚上便做了蟹酿橙。特别大的一个橙子把顶部切去,内里的橙子肉全部挖了,少许汁液留在其中,蟹膏蟹肉将内部盈满,顶部盖子再盖上,最后再用酒和醋蒸熟。
慕锦钰知道宁环这边的东西比宫里的还精致,今晚天气不错,窗户全部打开,月色入了室内,宁环夹了蟹肉蘸醋蘸盐放在慕锦钰面前的盘子里:“太子病好些了么?”
其实已经无碍了。
慕锦钰道:“晚些时候你再检查一下。”
蟹肉里带着橙子的浓郁香气,入口的滋味鲜美。宁环喝了一口温热的黄酒,酒气氤氲得脸颊微红。
蟹肉性凉,宁环身子骨不佳,所以多喝了一些黄酒暖暖身子,沐浴过后酒意仍旧未消,慕锦钰处理公务,宁环慵懒枕在了他的腿上。
因为酒醉,宁环说话都闭着眼睛:“太子生病是不是为了引我注意?我从前只见小孩子这般。”
慕锦钰手中的笔一抖,一个墨点甩在了公文上:“胡说八道,孤才不是这种人。”
宁环突然握住他,脸颊靠近了些许:“真的不是?”
哪怕隔着衣服,慕锦钰也感觉到了宁环脸颊的柔软触感,他沉默片刻:“不是,孤小时候从来都没有人关注,自然不会特意引人注意,自生自灭长大的,才不可能这么幼稚。”
宁环抬眸:“太子没有说谎吗?”
慕锦钰被宁环撩拨得要死,他想捏住宁环的下巴亲吻,却被拦住了手。
宁环仍旧枕在他的腿上,微微靠着他的身体,若有若无的隔着衣服吻他。
慕锦钰被吻得浑身发热,只好按住宁环的后腰:“孤只是不喜你对别人笑,想把你关起来。病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孤心情不好就不愿意起来。”
宁环起身搂住了他的肩膀:“倘若是假的,以后不许再装病吓我,找不到缘故的话,我会很担心。”
慕锦钰冷哼:“这怎么是装病?才不是,你在诬陷孤,孤伤心透了。”
宁环揉一揉他的心口:“好些了么?让我瞧瞧究竟哪里病了。”
慕锦钰处理不下公文了,就要脱下衣服让宁环看看需要治疗的究竟是哪里,宁环却贴在他耳边道:“对旁人笑只是笑,对太子笑才是喜欢。”
刹那之间,慕锦钰心头坚冰似乎融化成了潺潺春水。
太子殿下瞬间觉得自己哪里都好了,心口和脑袋完全不疼,一点都不病了,不仅不病,还想把太子妃给就地正法。
宁环把他撩出火后,便靠在他的怀里睡下了。
慕锦钰在宁环脸上亲了亲,越亲越觉得宁环很香。忍了忍没有把宁环叫醒,他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前两天做的孽终究要还,这些事情还是要处理。
当太子不容易,未来当皇帝也不容易,他一定要给宁环造一个金屋犒劳一下自己。
夜色渐凉,慕锦钰把自己身上衣袍脱下来披在宁环的肩上。
宁环安稳趴在他的怀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