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洱气得直跺脚:“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真是急死了人!”
邱意婉也道:“你方才也说了,还魂果只是生长在鬼王墓附近,又不是长在了鬼王墓里,怎么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呢?陆盛临自幼习武身法超群,他既然?敢带着你师父去,就一定有?把握可以活着回来!”
小弟子吸了吸鼻子,呆愣愣地看着邱意婉:“你怎知道陆盛临自幼习武还身法超群?你认识他呀?”
岁洱也奇怪地看向了邱意婉:“对?啊,你还那么笃定他能活着回来,你真认识他呀?”
邱意婉的呼吸猛然?一窒,紧张心虚又慌乱,立即瞥了岁崇一眼,然?而?岁崇却没看她。就连被?他抱在怀中?的岁岁都在扭着小脸看她,唯独岁崇没有?看她。他始终面无表情
地正?视着前方,神色沉郁又冷峻。
完蛋。
人只要一开始心虚,就会不由自主地做出无数种小动作,邱意婉的眼皮子眨的飞快,双手还不停地互相绞着,绞尽脑汁地做解释:“我、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我真不认识他,我我我就是之前听说过他。”
岁洱:“听说他很厉害么?”
邱意婉气急败坏地咬了咬牙,心道:你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生怕你哥的醋劲儿不够大是吧?
邱意婉忙不迭地否认:“没!没!没!他也没有?很厉害!”又自问自答着补充,“他若真的厉害又怎会一直是个校尉?不过尔尔罢了!”说罢,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岁崇一眼。
岁崇却还是没有?看她,神色始终如一。
岁洱却更奇怪了:“既然?他一点儿也不厉害你又怎么知道他能活着回来呢?”
小弟子:“对?啊……我师父是不是必死无疑了?呜呜呜呜师父啊!我的师父啊!你死的好惨呐!呜呜呜呜!”
岁洱嫌他聒噪:“你怎么又开始哭丧了?!”
小弟子嚎啕着说:“我刚刚还以为陆盛临真的很厉害可以带着我师父回来呢,结果你们又说他不厉害,那我师父岂不是真的死定了?呜呜呜呜,我的师父呀!”
岁洱:“……”你要是这么说,好像你提前哭哭丧也不是不行?啊。
岁洱也开始满面愁容了,欲哭无泪地对?她嫂子说:“现在怎么办呐?逸行?人好像真的活不成了。”说着说着,她竟也有?些想掉眼泪了,想和小弟子一起哭丧,以此祭奠她哥那再也回不来的记忆。
邱意婉心累不已:“行?了你少添点乱吧!”叹了口气之后?,她又看向了岁崇,道,“据我所?知,鬼王墓距离此地尚远,谷中?地势又极其深邃复杂,起码要三日的脚程才能走到,如若我们现在去追的话,应该能在他们抵达鬼王墓前将?其拦截。”
岁崇终于看向了邱意婉,淡然?启唇:“夫人想去追?”
邱意婉点头:“嗯。”
岁崇:“追陆盛临?”
邱意婉:“……”开始了,醋坛子开始发酸了!
邱意婉没好气:“追逸行?人!”
岁崇神不改色,不置可否,只是将?岁岁交给了岁洱,而?后?变成了体态威猛的白狼。
小弟子被?吓了一跳,连哭丧声都暂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庭院中?那头突然?变身的大狼妖。
邱意婉先叮嘱了岁洱几句话,而?后?便骑上了岁崇的后?背。
待到岁崇带着邱意婉离开之后?许久,小弟子依旧处于一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与?震惊之中?,雕塑似的跪坐在地上。
岁洱抱着岁岁,用脚尖踢了踢小弟子的胳膊,没好气道:“你还愣着干嘛呀?没看到这院子里乱死了么?赶紧起来收拾东西,收拾完就去做饭,炖羊汤听到没有??记得多多加肉,不然?我就揍你!”
岁洱对?逸行?人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对?他的小弟子客气。
突遭恶霸压迫,小弟子又想哭了,泪眼汪汪地抗议道:“我又不是你的仆人,你为何要如此驱使我?”
岁洱:“你师父现在在么?”
小弟子摇摇头。
岁洱:“这山里还有?其他人么?”
小弟子又摇摇头。
岁洱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道:“那你岂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可警告你,我们狼可是会吃人的,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们俩就吃了你!”说罢,又命令自己的小侄子,“岁岁,给他凶狠一个,让他知道知道你的厉害!”
岁岁超听姑姑的话,立即冲着小弟子呲牙咧嘴了起来,虽然?只长了两颗小小的下门牙,但?依旧在怒力地表现“凶狠”——宝宝超凶哒!
但?是那他两颗小乳牙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还显得怪可爱的,远不如脑袋上的那两枚狼耳朵能吓唬人。
小弟子委屈又害怕,想哭又不敢哭,瑟瑟发抖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任劳任怨地给岁洱当起了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