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便听到少年好像不小心碰倒了什么,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划动声,沉重的东西复而“砰”地归位,整个过程紧锣密鼓地结束,可是紧接着,里头的声响却没有回归继续,反而不寻常地安静了几秒。
喻知雯攥紧了手心,稍稍平复着过快的呼吸。
莫名的情绪牵动着她的心头,她想,应该是计划多是的谋略终于要如愿以偿的原因吧。
她所期盼的…就要迎来了。
时间过得极为漫长,但与目的得逞的快慰交杂,也便使得接下来的那一个小时算不上所谓煎熬。浅笑沉吟的女人双手抱臂,斜倚在平整墙壁,听着墙体那头不断传来的压抑闷哼以及性器狠磨过软布的簌簌声。
不需她现场观看,也能想象到浴室里的场景,少年宽肩内收,素日挺拔的身姿此时却微微躬下,垂落的厚密黑发被顶灯照射,萦着一层细茸茸的光泽,他的表情或是难耐或是羞愤,虽是如此难脱的矜贵,但手上动作相反地加快。
墙体发出隐隐的震动,她猜想喻晓声正锁紧眉头,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一手撑扶在洗手台的玻璃镜面上,一手紧攥着内裤套弄自己勃起的粉色肉棒。
汗珠从他的后剃发滑落至背肌,在灯照下折射出晶莹闪光,少年腰间律动的幅度没有控制,只觉欲望叫嚣要越快越好,甚至还因为技术太生涩,蛮横冲撞,不时将粗长涨痛的性器抚弄得东倒西歪,慌乱间连掌心里湿润的布料也差点滑落。
终于在一阵浓重强烈的喘息后,她毫不掩饰脚步声地离开了拐角,借助光亮“哒哒哒”地回到了卧房。
夜色柔和旖旎,浴室内却陷入死寂,稀薄的空气苦重而不得流通。少年愣怔在原地,脸色惨白,半敛的眸色变得晦暗而深沉,汗水自额角顺流而下,滴落在暴起的颈部筋脉。
他强抑着跳动欲裂的心脏,平日里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自诩的冷静在此时此刻显得不过如此。
而且十分可笑。
五日后,林艾生日那天清早,喻国山送了她一条项链,并亲手为她戴了上去。
像林艾手上的戒指一样,箍得皮肤发红。
她却当即红了眼圈,掩面哭泣。
喻知雯见她哭的那样,自己也想哭了。因为这男人实在是抠得要命,不舍得从兜里掏一分钱给现任买礼物,竟然花功夫从亡妻身上扒东西。
珍珠颗颗圆润莹白,串成一条美丽的弧度,这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件首饰,倒是会挑啊。
喻国山看见林艾感动的那样,不禁洋洋得意,随即从皮夹里抽出了两张机票,预备带她去隔壁的海滨城市旅游度假。
临走前他顺带吩咐管家,放了下人们三天的假。
别墅一下子变得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