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默契，又那样自在。
“……是。”莫绝终于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心思，“当时他在那个圈子我才做演员，从始至终，都是因为他。”
慕云飞点点头，又问，“当初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因为莫烨想要换掉你。”
今天的莫绝格外爽快，那些深藏于心的谋思说出口，自然又柔软。
“我不同意却担心保不住你，只好把你托付给那帮家伙。而且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最后能给你的，只有自由。”
慕云飞听着听着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他如何担得起这份情义。
“你不必多想。”
莫绝好像知道他的心声，回忆起往事说，“我向来喜欢跟莫烨对着干，救你只是顺便，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慕云飞成功被逗笑，放松了语气说，“不管如何，谢谢你阿绝。”
“不客气。”
莫绝手掌朝外拒绝这声道谢，一本正经的姿势，萌得慕云飞笑呵呵地蹲下身，“孩子起名了吗，我要当他干爹。”
“你想得美！后面排队去！”
宴昭不知何时溜了过来，听到这话顿时不答应了，身旁是沉默寡言的祁峯，皱着眉显然也是不乐意。
莫绝回头看见一身正装的祁峯，意外地，“都来啦？”
“你们这是‘沃兹四杰’会晤吗。”
回答他的是道温润如玉的男声，宴瑾书从两人身后走出来，说起当年四人中二又正气的称号，引得宴昭不满地抗议。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哥你能不能别老提！”
宴瑾书笑笑不说话，透过金丝眼镜看轮椅中的莫绝，“身体还好吗？”
“还好，就是懒得走。”
“那就好。”
莫绝不知道顾言对他们说了多少，大家看起来都是奔着给他庆祝生日，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叫他还能应付得来。
少年时代的小伙伴时隔多年重聚，莫绝自然开心极了。时间没有淡化他们的情谊，聊起往事，依旧熟稔而自然。
“瑾书，我给你做了块砚屏在书房，一会儿叫人取来。”莫绝看着眉宇终于卸下愁容的宴瑾书，笑着说，“录节目时答应你的。”
“你还记着这个。”宴瑾书勾起抹温雅的笑意，“说好的切磋，你倒生病请假了，导演还说，这一幕没机会录好可惜。”
宴昭听到他哥说这个，坐在莫绝身边，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会好起来的。”
“嗯。”莫绝嘴上应着，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启嘲讽技能，“我就是病了，也照样虐你们。”
宴昭这边正难受呢，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起来，“这话就过分了。”
“谁没个生病时候，你们哪个不是被我虐大的。”莫绝玩笑着反问，说的话偏偏叫人无法反驳。
贯穿了慕云飞，宴昭，祁峯三人整个学生时代的莫绝，哪个没被他狠狠按在地上摩擦过，包括宴瑾书在内，都不敢轻易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