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这个分数能补得上来吗？”雪茜几个不服地跟着嘀咕，闻泽辛拿着试卷下来，他没急着给陈依，而是自己先翻看看。
这是她的短板没错，但不至于那么差，这一看才知道，她有很多道题没写完，并且很多道题都是随便填的，一看就是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实在不行都选c这种填法，这次的试卷则是他们的生物老师亲自拟的题目，年轻的老师估计知道现在学生这个毛病，所以全部颠覆了这个规则来出题。
于是，陈依就华丽丽地考了这个“漂亮”的分数。
这分数很惨淡。
闻泽辛把试卷递给陈依。
陈依趴在桌子上，伸出手然后猛地抽了回去。闻泽辛轻笑一声，“晚自习别跑。”
陈依把试卷放在书本下面，嗯了一声。她能看到大红色的十二两个字，讲台上的生物老师叹口气，开始讲试卷。
分数什么，排名什么的，他也不想说了。
陈依就是倒数第一。
而一班也因为陈依这个分数拉得太厉害了，所以又落于二班的下风，即使年级第一闻泽辛在一班，也无济于事。
陈依也得坐直身子，拿起笔老实地听讲。
但是班上刚刚笑她的同学，还是时不时地转头看她一眼，大多数都是好意的，只有前面雪茜几个带着谴责。
班级群里滴滴响着。
雪茜：本来这次期中我们班成绩就挺惨的了，没想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叶生：那是的，也不知道什么水平，能考出生物十二分这样的成绩。
杨帆：是吗，你们俩倒是努力一下，把成绩给拉上来啊。
老羊：班长你说说，她们俩年级什么排名啊。
闻泽辛：雪茜172明，叶生200名，陈依35名。
闻泽辛：两科考得不怎么样，还是甩你们几条街。
杨帆：哈哈哈哈哈哈。
一剑封喉：算了，别丢人现眼了。
私下一些同学看手机，都偷笑了。英语组长本想让雪茜别说了，他们几个男生外加班长这么一通怼，英语组长按着手机的手松了，帮雪茜说了也是尴尬，拎不清的人哦。
看着群里的信息，闻泽辛把手机放回桌肚里，看一眼陈依。陈依苦恼地开始按着老师说的修改答案。
闻泽辛伸手扯了她的试卷过来。
陈依松了手，给他看。
闻泽辛扫一眼，低声问：“你是什么原因考到这样的？”
陈依抿唇，红着脸将试卷扯回来。闻泽辛偏不给，指尖用力，陈依拽了一下没拽动，她噘着嘴不太爽地抬头。
那满眼的哀怨哦。
闻泽辛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握着笔转着，几秒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俯身过去，“你那天是不是来例假了？”
“没有。”陈依心一跳，用力一扯，试卷嗖地一下收了回去，陈依把身子侧到一旁，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耳根红得滴血。
闻泽辛余光看一眼她校服外套的口袋，里面藏着一小片薄薄的卫生棉，虽然只露了一个角。他耳根也跟着红，咳了几声，说：“看来我猜对了。”
“一看天气热，吃冰棍跟吃饭一样，也难怪了。”他散漫地翻着试卷，语气说不上来是责备还是只是在陈述事实。
陈依背对着他，耳根红了脸也红。
她至今还能想起那天考试的画面，上午考完物理其实对她来说已经很痛苦了，那会儿疼痛还不是很明显，中午贪凉喝了点儿绿豆糖水，下午考生物的时候，那疼痛搅得她喘不上来起气来，而且本来生物就不是她的特长，越看头越晕，越写不下去，她完全是靠理智写完的这些题目。
陈依这个十二分单科拎出来不止是班级倒数第一，还是年纪倒数第一，高二的分数榜上已经挂上名字了。
陈依这分数跟她的相片一样，又跟着红了一把。
晚饭，陈依跟沈璇，常雪三个人去食堂，在路上就挨了不少目光，而最亮的目光就在陈依的旁边。
沈璇跟常雪。
沈璇说：“知道你生物不好，但没想到能不好到出圈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