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大街小巷上的多的是传统的旧派女子,就如同某浪漫诗人抒写的句子,一低头,不胜莲花般的娇羞。
再温柔似水的姑娘也没有办法解决白棠现在的困境,倒是凶悍些的,才让白棠充满了安全感。
至于世人口中什么男女颠倒,不男不女的阴阳怪气话,他听得多了,并不在意。。
白棠细细瞧了楚音,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气了,立马识趣讨饶起来:“二当家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
“我听人说了,二当家是早就来的这等着的,同我又是第一次见,兴许瞧上的不是我,而是戏班其他人呢。”
白棠后头的话便是为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做辩解,意思是他拈酸吃醋,还请二当家这样的大人物宽宏大量,不要同他计较。
他语气里带了两分哀怨之情:“二当家可不知道,这世间人多喜新厌旧,最喜好那鲜嫩颜色,我在这戏班子里唱了几年戏,早就比不上那鲜花一般娇嫩的少年郎。”
白棠这话说的却也不错,戏班子这碗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班子里收的那些学徒,都是七八岁就开始学,因为等年纪大了,骨头长硬了,那腿劈都劈不开,做打杂的可以,上台唱戏是没有资格的。
纵是余老板这样大家眼中的好人,待学徒也是极为严厉的,不至于发生什么太龌龊的事情,可是板子是少不了的。
“他们固然年轻,比不得白老板有天赋。”
听楚音这话,白棠便骄傲起来,活像是只开屏的孔雀:“那是自然,我学东西都比他们快很多。”
像白棠,他学唱戏的时候年纪并不算小,都到了十四五岁的年纪。
他当初是白家金贵的小少爷,咿咿呀呀跟着唱上几句,因为身份尊贵,也没有人敢打他板子。
便是这样放纵的教导,他还能有现在的成就,全赖白棠天赋高,身段软,而且他胆子大,见的世面广,上台一点都不露怯。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当初的白家得势,绣春班当家的余老板,为了讨好白家,又觉得小少爷不可能做个下九流的戏子,抢不了自己的饭吃,肯用心教他真正吃饭的本事。
后来白家家道中落,落毛凤凰不如鸡,他为了活下来,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内,吃了他十几年都不曾吃的苦。
想到这一点,白棠突然从座位上起来,兴致勃勃的给楚音表演了一段自己的基本功:“二当家的,我给您表演一段吧。”
楚音都没开口,他直接演了段贵妃醉酒让人喝彩最多的部分:踏右步、双抖袖……
直接来了个和台上相反的反卧鱼嗅花。
戏服宽大,白棠赴宴的衣服却是剪裁恰好得体的,能够突出他身体线条美的新派衣衫。
如今他这动作这么大的一开一合,便露出雪白一截腰身来。明明是一点都不暴露正经衣服,这么一来,就多了一种欲迎还拒,欲语还休的暧昧感,令人浮想联翩。
上了妆的白棠表演无疑是妩媚动人的,卸了妆的白棠则是另外一种风情。
肤色盈润如玉,若是那些个色心满满的男人看了,口水都要直流三千尺。
就算是系统不通人情,在这个时候,都琢磨出不对劲来。
楚音从袖口掏出一个做工极其精巧的金色怀表(从帮派里薅羊毛薅来的)
她翻盖看时间计时,白棠这段炫技足足坚持了三分钟,可以算得上是绝活了。
楚音合上表盖,很给面子的鼓了两下掌:“表演的不错。”
“谢谢二当家夸奖!”
白棠便像是个得了长辈夸赞的小辈似的,一张俊脸笑成一朵灿烂的向日葵,他眼珠子亮晶晶的,脸蛋红红的从地上起来。
原本还是只勾引人的狐狸精,这会小媳妇似的重新躲到桌子后去,倒是含羞带怯起来。
她的技能还没有过有效时间,还能用在白棠身上,她笑吟吟的问:“你这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白棠歪着头应了一声,眼睛像是对湿漉漉的猫儿眼。
他没有回答,脑袋上冒出一行红色小字,白棠(醉酒状态)